思来想去,她也没想出什么挽回颜面的办法。
困意却卷上心头。
她眼睛一合,干脆抛开烦恼,安安静静睡个午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三点多。
直到听见大门外有两声沉重的落地声。
栀北初才似被吵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窗外的天光还亮着,只不过渲染上了一点微黄。
午觉不宜睡太久,容易脑子混沌。
栀北初刚一下床,就站在原地懵了片刻。
耳边似乎还有人的怪叫声。
她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要不是明白正殿供奉着母巫娘娘,她还以为庙里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正当她想着拿出手机联系方文梵的时候,耳边那抹古怪的叫声越来越清晰。
“……”
好的。
庙里来不了牛鬼蛇神,但肯定是来了人。
开什么玩笑!
栀北初都没来得及穿好鞋子,就慌忙推门出去。
庙里要只有她也就算了。
还有罐罐呢。
还有无忧呢。
这两个哪一个不是弱势人群。
就她是个正常且年龄合适的成年人,很有义务保护他们。
结果急匆匆一出门。
她就被场面给震撼到了。
道观大门敞开着,有两个陌生的男人倒在门外一米的位置。
抱着自己身上的各个部位,没出息的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远远看伤痕判断,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抽打了。
仔细听,这些人的惨叫,就是栀北初刚刚听见的怪叫声。
而她担心弱势群体……
一个趴在躺椅上看戏,一个手拿着一根柴火棍直直站在那里。
凶器……
应该就是那根光滑的柴火棍了。
“……”
眼前这一幕过于炸裂。
栀北初像是被人泼了一身凉水,刺激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反应过来后,她歪了歪头。
指着地上的人,不太确定的向无忧问道:“你……这是你打的?”
这受伤的两个人壮如牦牛。
要不是只有无忧好好站在她面前。
手里还拿着个棍。
她绝对不会往无忧身上想。
无忧一向单纯的小脸,难得染上了几分怒气,眉头皱的深深的,“嗯,是我打的。”
“……”
还挺敢作敢当。
就是有点憨。
栀北初闭上眼睛,震惊单纯小孩也有血腥暴力的一面。
却深知打人是不对的。
叹了口气,又语重心长地问:“为什么打人?他们是谁?来抢劫的?不管怎么样,咱不能随便动手,有什么事都得好好商量对不对?”
“不是,他们是来要债的。”
要债?
听见这两个字,栀北初条件反射似的瞪大眼睛。
想起当初拎着大锤上门,恐吓她还钱的那群人。
教育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铿锵有力的夸赞。
“打的好!”
“?”
倒在地上的人牙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