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田成的立场上能缓和双方矛盾自然最好,若不能,纵使与夏家开战,他又岂会退缩惧怕。
田栋因性命攸关,没了往日的镇定,反而显得杞人忧天失了心智,还没夏元看的清楚。
果然田成闻夏元条件,立即脸色阴沉不定,似有恼怒道:“夏司马,已到如今这个地步,咱们又何必纠缠不清了。
田栋之事绝无说词拉扯的可能,换个条件吧,我能答应你,绝不推辞。”
“哈哈!”夏元见田成并没有被自己先声夺人的气势冲昏头脑,逐微微笑道:“好,田郡尉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既然田郡尉如此体量我的难处,我也不好纠缠不放,倒显得我睚眦必报小人心肠。
不过我在来之前,碰到两个不长眼的恶徒,来时顺手为民除害。
这两个恶徒中,一人名为田峰,一人名为田营,郡尉觉得如何?”
“善!夏司马为我辽东百姓除一恶徒,还我辽东朗朗乾坤,可谓善莫大焉!”
田成尽管此刻心中犹如针扎一般疼痛,恨不能替死去的三子与四弟报仇雪恨,可面上依旧装作一副毫不动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大义泯然道:
“想那田峰,田营妄为我田家人!
身为辽东同僚,居然为一己之私,伙同贼人刺杀夏司马,罪无可赦!
夏司马杀得好,纵是夏司马不杀,我亦要清理门户,还夏司马一个公道。”
田成这番弃车保帅冷血残酷的言论,何止让夏元让心寒忌惮不已,就连田成身后的田栋以及一众下属都感到不寒而栗。
此刻所有人对田成的理智狠辣冷血皆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蓦然夏元心头对田成的冷血理智感到心悸,意味深长的打量田成一眼,拱手道:“田郡尉高风亮节,夏某佩服!
若我辽东人人如田郡尉一般,何愁我辽东不昌盛。
不过,恶徒虽除,但我夏家这番举动也颇为耗费,还望田郡尉理解支持一二。”
“好说,夏司马为民除害,怎可让夏司马亲自破费。
贼人出在我家,自当由我田家补偿夏司马。”
站在寒风中与夏元谈判暗示的田成好似已经做好夏元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依旧气度沉稳,不骄不躁静等夏元接下来的条件。
事情到此接下来的发展基本已经清晰。
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田成,在自家失利且把柄被夏元掌握的情况下,果然没有选择撕破脸皮与夏元硬抗。
而是选择退一步,对夏元给予被刺杀的补偿。
见一切果然按照自己预计的轨迹发展,夏元秉着不要白不要的精神,毫无顾忌漫天要价:
“十万石粮食,五百领铁甲,一千领皮甲,一万亩良田,两百匹军马,剑戟矛戈等军械五千件。
隶臣三百,工匠五百,如此就多谢田郡尉慷慨解囊了!”
随着夏元一件一件道出,田成原本沉稳不变的脸上顿时变得精彩万分,整个脸色漆黑一片,仿佛能滴出水一般,阴沉的可怕:
“夏司马若如此没有诚意,那不谈也罢,夏司马想要做过,我随时奉陪即可!”
眼见田成这次真的生气了,夏元也知道过犹而不及的道理,哈哈大笑道:
“既然田郡尉觉得夏某要价太重,那不知田郡尉觉得多少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