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朱瞻堂的猜测是正确的,太子也知道了自己是“皇爷”那该怎么办?
“好,我说。”
朱高煦只能把他进宫和朱棣说的那些话跟朱瞻堂又说了一遍。
朱瞻堂双手环胸,闭着眼睛,一边听着一边在摇头。
朱高煦边说边看着朱瞻堂的样子,他越说越恼:“你到底什么意思?在那摇什么头。”
“二伯,这次是你自己把你自己给卖了。”
“我自己把我自己给卖了?这怎么可能。”
朱高煦不相信朱瞻堂的话,他不认为和朱棣的对答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有人要在天街行刺,你头一个收到消息,凭什么?”
“三伯管着锦衣卫,连他都不知道,你的人能比遍布全国的锦衣卫还厉害?”
被朱瞻堂问的越来越心虚,他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说是赵王来了。
朱高煦转头看了朱瞻堂一眼。
“正好,不信我,你总该信得过三伯吧?”
朱高煦谁都不信,否则“靖难遗孤”和行刺皇帝这些大事,他怎么会都瞒着朱高燧。
但众所周知朱高燧是二爷党,所以就算不信在表面上也得装一下,因为他需要对方的支持。
“请赵王。”
身着飞鱼服的朱高燧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朱瞻堂。
刚才手下向他报告,说朱瞻堂到了汉王府,朱高燧觉得好奇,于是就直奔汉王府而来。
“侄儿向三伯问好。”朱瞻堂起身,朝朱高燧行礼问好。
“免了,你身子刚好怎么到处乱跑?今天有人行刺皇上,外面乱得很,早点回去歇息吧。”
朱高燧有话要和他二哥说,不想让朱瞻堂听到,所以想把他支开。
但就在这时,他发现朱高煦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老二,怎么了这是?”
“二伯得了心病,我正在给二伯治病呢。”
“老二得了心病?什么心病?”
“皇爷。”
这两个字才刚一出口,朱高燧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瞻堂笑着反问道:“皇上天街遇刺,锦衣卫没收到消息,倒是二伯先收到了风声,三伯怎么看?”
这个问题朱高燧还真不好回答。
如果换成是别人,朱高燧早就把对方拿下,逮到诏狱好好审问一番,但偏偏这个人是他二哥。
转头看了一眼朱高煦,虽然一句话没说,但从朱高燧的表情就能看出他的犹豫。
“可能是你二伯碰巧遇上了。”憋了一会,朱高燧才憋出了这句话。
但显然,在场的人加上朱高燧自己,都不相信他的这番解释。
朱瞻堂干脆直接给他们来了个致命一击:“皇上会信吗?”
这下子两兄弟彻底无语了。
朱高煦很是好奇,朱瞻堂是怎么知道自己就是“皇爷”的。
半年前他病才刚好,手里没兵没权,也调不了锦衣卫。
朱高煦自认做的非常隐秘,就算锦衣卫也查不到,他朱瞻堂又是怎么查到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一个锦衣卫和我说的。”
朱高燧一听赶紧追问道:“锦衣卫?姓甚名谁,什么职位?”
锦衣卫是朱高燧管的,出了这样的事他竟然不知情,这还了得。
“张玉,北镇抚司的千户,在见完我后的第三天,他就被人杀了。”
“是他……”
张玉是北镇抚司的一个千户,前段时间在追捕逆贼时被杀,是个孤儿。
而接下来朱瞻堂的一番话,把俩兄弟彻底吓傻了。
“我怀疑这个张玉,其实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