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一直被朱瞻堂的人死死盯着,哪怕他想尽了一切办法要躲开锦衣卫的监视,但根本就躲不掉。
那些锦衣卫就跟鬼魂一样无处不在,和他形影不离。
今天早上,孙兴和往常一样到茶楼喝茶,然后伺机准备想办法躲开锦衣卫的监视,去联系组织里的人。
但他才刚坐下没多久,锦衣卫就直接过来将他带走,然后他就被带到了诏狱里被关了起来。
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他任何一句话,直到朱瞻堂带着孙如云出现在他面前。
“爹,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孙兴的情绪很是低落,虽然他早就猜到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他还是很难过或者说很沮丧。
他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干掉朱棣。
但准备筹划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连朱棣的面都没见到,而他和孙如云就要死了,这真是不值啊。
“爹没事。”
孙兴越过孙如云看着她后面站着的朱瞻堂。
自己和孙如云都被抓进了诏狱,接下来他们就要面对锦衣卫最惨无人道的刑罚。
孙兴倒是不怕死,他最担心的其实是孙如云。
孙如云并不知道组织里的什么机密,所以她也没有什么情报是可以提供给锦衣卫的。
但孙如云是他恩公景清的遗孤,就这样被下了诏狱,她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一想到这,一想到景清临终前的嘱托,孙兴就难过的紧。
“孙老板,这几天你老是往外跑,想来应该是在客栈住的不舒服,所以我给你换了个地方。”
孙兴把头一转,不愿意回朱瞻堂的话。
他已经打定主意,进来之后绝对不会跟锦衣卫透露任何一个字。
“你爹暂时不会有事,跟我来,我带你参观别的地方。”
“我哪也不去,我要在这里陪我爹。”
孙如云的脾气也上来了,她心想自己都进到了诏狱,轻易是没办法离开这個地方了。
既然如此,自己是绝不会任由朱瞻堂的摆布。
孙如云干脆直接就拒绝了朱瞻堂。
朱瞻堂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孙如云突然开口道。
“我跟伱去。”
虽然孙兴的声音非常小,但朱瞻堂明显能听到他对孙如云小声说了些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朱瞻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带着孙如云向诏狱的里面走去。
见过孙兴之后,孙如云的情绪比之前更加的低落。
不过朱瞻堂似乎也没有和她聊天的兴趣,两个人就一直这样走着。
“你要带我去哪?”
这时,孙如云终于受不了了,她想知道朱瞻堂要把她带到哪去。
因为越往里面走,周围传来的惨叫声就越发的刺耳,光是听着都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锦衣卫有一种刑罚,名为琵琶,每上,白骨尽脱,汗如雨下,死而复生,如是者二三次,荼酷之下,何狱不成。”
“孙姑娘以为这琵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