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醒。”
朱高燧对于清虚道长口中的这个徐滨倒是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锦衣卫拿起旁边的水桶,直接把水泼在了清虚道长的头上。
被水给泼醒的清虚道长看起来有些迷糊。
当他抬起头看清了周围的情况之后,他才想起自己还在受刑当中。
“道长,怎么样,夹棍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
”你连这区区的夹棍都受不了,更别说接下来还有、刷洗、油煎、刖刑、插针、鸩毒、断锥、剧割这些在等着你。”
“就算你是个铁人,我也能把你给融了,你说是不说。”
朱高燧掰着手指在清虚道长的面前算起了那些酷刑。
能明显看到,清虚道长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恐惧,朱高燧知道这时候就是攻陷他心理防线的好机会。
“你不说也没关系,这一次除了伱,我们还抓了你们四个香主、还有上百名的教徒,他们难道就没有人会开口吗?”
“到时候他们其中只要有人开了口,你说与不说也就不重要了,机会只有一次,就看你愿不愿意把握。”
“清虚道长,只要你说了,不光能免受所有的折磨,而且还会有锦衣玉食和高官厚禄在等着你,好好想想吧。”
明显朱高燧的话已经打动了清虚道长,或者说刚才的夹棍已经彻底把他夹服了。
就算退一步说,他即便受得了夹棍,但下面还有那么多恐怖的刑罚,而且听起来個个都比夹棍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的清虚道长已经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区别,他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的果断和坚决了。
等了一会,清虚道长还是没开口,朱高燧看着他狠狠道。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先给他上刖刑,然后在给他刷洗一下,既然不愿意当人,那就让他当个鬼好了。”
刖刑指的是砍去受罚者左脚、右脚或双脚,使犯人不能站立。
至于刷洗就更为残忍了,受完刑的人几乎没几个能活下去,就算侥幸能活着,但也活不了几天。
清虚道长之前就曾经听人说过这些刑罚,当听到朱高燧要对他用刖刑和刷洗的时候,他是真的怕了。
“我……我说,求你别对我用刑了。”
朱高燧一听顿时欣喜若狂,他赶紧起身走到清虚道长的面前。
“说吧。”
清虚道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和朱高燧说了一遍。
旁边的人也同步记录起他都供述了什么。
从半夜一直讲到了天色渐亮,朱高燧这才让人带清虚道长下去休息。
看着手下整理好的供词,朱高燧脸上的笑容显的越发地阴狠。
那个徐滨应该就是当时跟在朱瞻堂身边的那个人。
自己的小侄子把那个“靖难遗孤”带在身边他到底想做什么?
而清虚道长虽然透露了不少清正教的机密,但和建文有关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那个叫徐滨的家伙其真实身份是一名“靖难遗孤”。
在来之前,据清正教的长老所说,徐滨是负责和建文联络的人。
虽然他不知道建文的具体行踪,但却是可以通过他联系到建文本人。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一次清正教才派了清虚道长率领他们在应天城里的力量,帮忙营救被抓进诏狱的那些“靖难遗孤”。
目的就是为了以此和“靖难遗孤”拉近关系,让他们有接近建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