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先是纳闷,天泽怎么还去刺杀使臣。随即反应过来,这也许就是天泽的后手。既有可能挑起秦韩两国战争复仇,又能把水搅浑趁乱脱身。这样一来,他的计划也得变了。
姬无夜和血衣侯自然也听见了这个消息,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异色闪过。对于韩国来说,秦国使臣死了,代表的含义就完全不同了。
在新郑王城隐秘之地,几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
韩王安刚退朝,准备睡個回笼觉,就被张开地说出的消息吓得一个激灵,精神振奋,再无睡意。
“相国,如之奈何!”
张开地沉默稍许:“王上,如今之计,只能全力搜捕百越余孽,给秦国一个交代。老臣已经命人把秦国使臣的尸身收殓,上面的伤痕和致命伤,能证明是百越之人所为。”
韩王安的胖脸上冒出虚汗:“相国,秦国向来霸道,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揭过。”
张开地想到张良在回新郑的路上和他说的话。
“王上,如今的长安君成蟜,还在王城内。而九公子素来与成蟜交好,不妨试一试。”
韩王安拍手道:“寡人怎么把贤侄忘了!此事便交由相国去办!”
张开地躬身领命,离开了王宫。
韩王安在张开地离开后,紧皱眉头,老四通过铁血盟的情报网,已经把成蟜在秦国的处境和关系汇报给他,恐怕单凭成蟜,不能压下此事。但也只能先试上一试。
夜里的紫兰轩格外炫丽,张开地带着张良站在紫兰轩大门外长叹一气。
身为相国,加上快半截入土的年纪,还来这个地方,让他这个老古董情何以堪。
若是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二次来了,上次听从张良的主意找韩非,这次同样是张良的主意来找成蟜。他的一世英名啊!
“祖父,我已和成蟜公子说过了,他在这里等您。”
张开地听到张良的话,抖一下衣袖,为了韩国,再入紫兰轩又有什么。
“走吧,成蟜来新郑这么久,老夫也该见见了。”
张开地看着张良轻车熟路的引他到成蟜所在的雅间,轻咳道:“子房,紫兰轩是风流之地,尽量少来。”若不是他也来了两次,说不得要把张良关到家里面壁一月。
张良低眉顺眼:“子房明白。”
与韩非散漫接待张开地不同,成蟜给足了张良面子,没有左拥右抱开局。不过也差不多。
张开地看着成蟜身后的莺莺燕燕,千秋绝色,直接把成蟜和韩非画上了等号。
紫女从成蟜身后走出,引张开地入座。韩非和张良坐在另一边,默默饮茶吃酒。
张开地有些不自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气氛有些沉闷。韩非见此笑道:“若是韩非没记错的话,这是相国第二次来紫兰轩,应该熟悉适应才对。”
成蟜心说韩非这家伙真会说,一张嘴就让身为相国的张开地难堪。这不是诚心给人家添堵的么。
张良见祖父面色不好看,连忙给韩非使眼色,韩非有些尴尬,他忘了一件事,相国不是风流之人,和屋子里的男人不是一个圈的。
韩非肃然:“百越余孽天泽刺杀秦国使臣,韩国上下无不愤愤,必将早日捉拿天泽,给秦国一个交代。”
有人开了口,张开地面色一缓,接着韩非的话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