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顾诚正在熟睡,被刘向推醒。
顾诚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看门外天色大亮,忙抬手看了下非凡大师,已经七点半了,急忙叫道:“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公子五更才睡,小娘嘱咐让你多睡一会。”
刘向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顾诚手腕上的非凡大师,心中不住地嘀咕:这是啥宝贝?
顾诚没理会刘向的眼神,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形势如何?”
“这个俺不知道,汝霖公让您直接去北城门。”
“这起得太晚,又得挨一顿训了。”
顾诚很无奈,昨晚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根本就没时间睡觉,五点多了才躺床上眯会,谁知道就睡过头了。
顾诚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只见院子里很多小孩子,每个小孩子不管是走动还是做事,都保持着一份安静。
这让顾诚生出一份感动,这是一群苦命而又懂事的好孩子。
“顾公子起来了!”
“小人等见过顾公子!”
十几个祝家庄遗孤朝着顾诚跪了下来。
“你们都起来,该干嘛干嘛,别动不动就跪。刘向,你去看看老孙和任原准备得怎么样了。”
“是,公子。”刘向转身就走。
顾诚接过秀儿端来的热水,叮嘱她多买点肉给孩子们补补身体,洗漱完毕喝了一碗热水拿过两个窝头,边啃边往北门而去。
扈猛等护卫紧随左右。
路上没有百姓行走,往来的都是步伐匆匆的兵士、衙役和青壮。
“对了,段哥呢?”顾诚这才想起来,一晚上没看到段景住了。
扈猛说道:“段哥昨晚说要搞些东西,带着几个人就忙活去了,俺还以为公子知道呢!”
“算了,随他去吧!”
顾诚也没当回事,反正段景住的本事就摆在那里,随着麾下不断聚集人才,段景住的作用也将会越来越小。
但顾诚不会就此忽视段景住,就凭着二人之间的情谊,只要顾诚有口吃的,就绝对不会少了段景住那份。
顾诚来到北城门。
这里戒备森严,都是全副武装的兵士。
一队队枪兵、刀盾兵、弓兵等兵种分列而坐,个个脸色紧绷,显然也是紧张不已。
城门两边的空地上堆满了各种守城器械,更多的是木石,还有七八口大锅,以及一股股的臭味袭来令人作呕。
臭味是从城墙边摆放的一排木桶里传出的,不用问,这肯定是古代守城必备利器----金汁!
“顾从事,汝霖公和都虞侯都在城门楼上。”城门尉见顾诚来了,连忙过来通报。
这可是知府相公和汝霖公都看重的红人,一旦此战获胜,呸,此战必胜,顾诚必将跟着知府相公水涨船高,是以大家对他的态度都很客气。
“有劳了!”
顾诚朝城门尉致谢,而后走上了城门楼。
城门楼上的守军,跟适才看到的甲兵完全不同。
这些人都是青壮百姓,穿了一幅布甲拿着长矛,队列歪歪扭扭,这是用来麻痹梁山贼,引梁山贼大举来攻。
城门楼左边的城墙上,一个小展台正在搭建,这是为任原打造的舞台。
宗泽和都虞侯钱猛并肩而站看向北方,扈三娘全副武装地站在宗泽的右后侧。
昨夜顾诚叮嘱扈三娘,让她充当宗泽的护卫,守护宗泽的安全。
扈三娘感念宗泽的主婚之恩,充满感恩地守护在宗泽的身边。
看到顾诚来了,扈三娘朝他嫣然一笑。
这一笑,顾诚看在眼里,认为这一趟穿越有这个小娘皮,已经很值得了。
昨夜顾诚并没有急色,既然表明了心迹定下了婚约,采摘就放在洞房花烛夜吧,再忍一忍也是对扈三娘的尊重。
事不过三,顾诚就不信自己会步祝彪和王英的后尘。
顾诚回了扈三娘一个露齿一笑,随即朝转身看过来的宗泽和钱猛行礼,道:“拜见汝霖公,见过都虞侯!”
“不必多礼!”宗泽说道:“根据快马传来的讯息推断,贼寇前锋将会在午时到达,你要彻底激怒晁盖,给嵇仲可趁之机。”
“速度这么快?”
顾诚原本预估,怎么也得等到下午两三点,毕竟攻城可不是秋游,需要携带的攻城器械就很笨重。
钱猛冷笑道:“侥幸胜了乌合之众几场,梁山贼就以为自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草寇终究是草寇,之前高看了他们。”
济州城墙不是很高大也年久失修,但张叔夜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招募厢军整顿防务,在钱猛看来,梁山贼扛着梯子就来攻城,简直是笑话。
妥妥的是来送人头,送功劳。
宗泽正色地道:“梁山贼不但连续挫败几路朝廷兵马的围剿,还将围剿的将领和官兵给忽悠落了草,这般本事可不是寻常草寇反贼会有的,不可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