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早晨,鲍叔业被陛下贬为治书执法了!”
“哦,我并不意外呀,他被贬官是可以预料的。”
诸葛诞心下叹道,我不能告诉你的是,我还知道他再过不久就会被陛下咔嚓了呢……
郭敞叹道:
“哎,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做正臣,他这些年来的所做所为的确值得我辈引以为鉴呀,远的不说了,就说那黄初元年,陛下要打猎,他说了一堆劝谏的话,气的陛下亲手撕了他的奏表,等陛下打猎中途休息,问众人打猎和音乐哪个更好!”
见诸葛诞笑了起来,郭敞便不说了,也笑了起来,二人都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诸葛诞笑道:
“他向来是管的宽啊,陛下做什么他都要劝谏,陛下又不是那白马寺里面的泥胎金身,吸吸香火便好了,他真是强人所难呢,我就不信他鲍叔业自己在家独处时,也能如此要求自己!”
“还是不要评论前辈了,毕竟是鲍融的叔叔,同僚一场咱们还是要留点口德的!”
诸葛诞点头称是,又看了看四周,暗怪自己刚刚嘴瓢了,之后二人便不再谈论鲍勋了,又谈论起了南方的天气来。
府帐清炎气,步道含秋阴,洛阳今日也在下雨。
夏侯玄的家里已经使用了一周马钧改进的绫机了。
新的绫机由原来的五十、六十个踏板,变成了十二个。
不仅更精致,更简单,而且生产效率也比原来的提高了五倍,织出的提花绫锦,花纹图案奇特,花型变化多端。
在他家的正堂中,德阳公主、夏侯徽和夏侯樱对新织出来已经染了色的绫爱不释手。
夏侯樱高兴的手舞足蹈,说道:
“母亲,我要用这匹宝蓝斑纹的做一条裙子!给姐姐用那匹粉红色的!我也要一条粉红的!”
夏侯徽也兴奋的说道:
“我要用蓝底白梅花的那匹!”
德阳公主宠溺地说道:
“好好好,都好,这马钧还真是个大才呢!”
夏侯玄欣喜地说道:
“是啊,母亲,这样的丝织品在中原、西域、吴蜀都会受到欢迎的!主要是物美价廉,能占据市场!”
夏侯徽笑着提醒道:
“可不要忘了是公休慧眼识珠,不然天下哪有这等奇物,等着那马德衡自己来,还不知道要哪年哪月了!”
夏侯玄点头称赞,他当然不会忘了自己的好兄弟,话锋一转又说道:
“这马钧我要重用,我见他之前每日都盯着旧绫机认真研究,真是天下巧思啊,我看光给奖励是不够了,工坊给他分一股好了,这几天我便要家里的工匠多生产一些这新绫机!”
夏侯徽又道:
“这等机密肯定不会长久保守的,如果将来能推广,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呢。”
“嗯,我等先赚些财帛,然后再惠及天下。哎,不知道公休现在如何了,怎么会被陛下召去呢,我先把工坊开起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