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特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那条空中鲸鱼还是在她的眼前。

她知道异兽，也知道其中有信奉月神的。

但是面前的鲸鱼，已经超出她的认知。

赫斯特只见过海里的，而且体型远远比不上眼前这只。

因为距离极远，鲸鱼看上去仿佛能够驼起一整个里格斯纳港。

这根本就不可能！

赫斯特这时才注意到，她们站在虚空之中。

“那是姬尔的化身，背负世界之鲸。”

“每次进入集会所的时候，我都会为之震撼，据说三月中的次月真身就是这样，怎么样？很不可思议吧？”

女性感慨着没有迈动脚步，这是每个来到的新人，都会经历的一次。

赫斯特听到姬尔，转头看向女性。

“它……祂是姬尔？”

姬尔是月神的神名，而背负世界的巨鲸，则是很久很久以前，赫斯特小时候曾经听说过的童话故事。

只是她早就已经遗忘，而且也从未在教会给予的教学手册中看到过相关的记载。

“这只是第一个，不用那么紧张，还有下一个。”

黑发女性眨了眨眼，愉快地笑了。

两人脚下的虚空仿佛突然没了支撑，赫斯特感觉到自己在急速下坠。

她没有慌乱挣扎，看到身边女性自然地盘腿，赫斯特往下看去。

只见一棵巨大的树在两人的正下方，那棵树赫斯特却是见到过的。

书写在《神明的由来》上的知识之神篇章，神明的化身那张插图，就是这棵书写了一整个世界知识的世界树。

“世界树？！”

赫斯特看着下方的树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她的目光几乎能够看到叶片上闪闪发光书写的文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写的字无法看清。

“是的。”

黑发女性没有去看那棵树，表现得很淡定。

这也非常符合月神信徒给人的印象，傲慢、仅仅对月神狂热。

两人从巨大得和巨鲸不相上下的世界树身边飞掠而过。

赫斯特忍不住回头去看，但那棵树还是越来越远。

接着她便一头扎入了冰冷的水面之中。

“是生命之海！”

赫斯特没有感受到任何窒息，仿佛回到母体一般的舒适。

这是生命的化身，也是传说孕育所有生物的海水。

赫斯特睁大了眼睛，翻涌的海水没有阻碍她的视线，一只俊俏又闪烁着光芒的白马从她面前掠过。

“是【命运】！”

她张开嘴，海水灌入嘴中，却又好像并不存在般。

黑发绿眼的女性扫了一眼从水中奔跑离开的【命运】，并不在意。

“马上就结束了。”

赫斯特的耳边清楚听到女性的声音，而她一回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一处图书馆内，遮天蔽日的图书馆倒像是她曾经见过的校长的结界。

不久前见到过的景象仿佛从来没有出现。

但鲜明的记忆提醒着她，那不是幻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斯特回头，却看不到引着她一路过来的女性。

“是神明留下的投影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