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举例道:“比如说,她把实验室管理的井井有条,看上去就很舒服。”
主管摇头:“外行人的看法。”
“打扫卫生,女仆的工作而已。”
“不过松雨确实就是一个打下手的角色,会这一手也很正常。”
李真继续惊愕:“竟是如此?”
又问:“还有,我问的问题,科研上的问题,她总是能够简单的回答上来。”
“不像问其他人,听都听不懂。”
“这难道不是一种才能吗?”
主管继续摇头:“错错错,全错。”
什么大司马。
大司马式的否定后,他给出说法:“正是学识浅薄,所以才说的浅薄。”
“科学家又不是教师,一般是没有化繁为简的能力的。”
他一只手伸出手指,另一只手把住衣袖,指向地面:“说的浅薄,就只能说明她本身的浅薄。”
虽指的是地面,但实际指谁,谁都知道。
李真撇了一眼松雨,松雨满脸苍白,如果不明内情,确实像是草包被揭穿的样子。
李真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学术型官僚这可真是……
学术官僚也是官僚,而官僚,就擅长把黑的说成白的。
这种程度要迷惑李真是远远不够,除非,李真愿意被迷惑。
是的,他故意的。
至于原因……
孤独,痛苦,绝望,癫狂!
然后,被我所重生。
懂不懂什么叫天子是圣明的,只是被奸臣蒙蔽了的含金量?
这句话,可是能解释一切的昏招,并且把人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
发明这句话的人,真的太牛啦。
李真憋住内心的笑容,脸上的惊愕渐渐的转为失望。
似乎对主管的说法信服了。
他一脸失望,叹气:“原以为是千里马,结果只是废砖吗?是我看走眼了啊。”
原以为是千里马,结果只是废砖吗?
原以为是千里马,结果只是废砖吗?
原以为是千里马,结果只是废砖吗?
这句话在松雨的脑海中不停回荡。
宛若轰然的雷霆击打在脑门。
其实,要是一开始李真就表现出了这种态度还好。
但结果却是先肯定她,然后再否定她。
只能说,李真是懂得调动情绪的。
此时的松雨,心中除了被不公正对待的怒火之外,还有让李真失望的满满羞耻。
这就像是打游戏,开局对着自己的朋友豪言壮语,然后翻车,胡言乱语,沉默不语一样。
真是的,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露出自嘲。
相信德高望重的科学泰斗,而不相信普通的研究员,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松雨还是好生气,好憋屈!
简直委屈的要哭了。
但是,谁又能给她一个怀抱安慰她呢?
没有人。
让她更憋屈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
主管谈笑风生道:“松雨虽然不堪大任,但我手底下还是有着几个学生的。”
然后,他报出了几个名字,这其中还有爬到他床上去的女学生。
李真叹气:“那么,攻关的事,就交给你多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