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声明!这是星野空番外!没有新一和悠那的日常!不想看可以跳过。谢谢配合。 我叫星野空。 出生在英国一个偏僻的小镇上。 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我所见的任何场面都清清楚楚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就如同字面意思,我不会遗忘。 在那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医学医学现象,属于无选择记忆的分支,临床表现为没有遗忘的能力。 ——我是天生的超忆症患者。 小时候门口的几朵野花,邻居的车牌号,甚至是路人的脸,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的世界和别人的世界有什么差别。我也会因为父母的夸耀而快乐,也会因为心爱的杯子被摔碎而痛哭。 从我会说话那时起,我就向父母显示了我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数学公式看过一遍就永远不会遗忘,任何文字看一遍就会写出来。 这甚至都登上了当地的新闻被大肆宣扬,我还被被冠以了“神童”“被上帝宠幸的孩子”这类的称号。我甚至还是有些沾沾自喜,毕竟我真的很出色,不是吗? 每天都过着被重复夸奖、赞美的生活,这也没什么不好。 后来当鲜血染红了我的视线,温热的血液沾染了我的双手之时。当父母的尸体倒在我的面前,我才意识到,原来收敛锋芒是如此的重要。 他们被杀了,因为我。 我的这种所谓的“天赋”被一群疯狂的科学家发现了。他们迫切地想要研究我,想知道我的体内是否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从那往后的每一天,都有无数的针头扎入我的静脉,有很多颜色怪异的液体注射到我的身体里,我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我真是没有力气了。 一开始我还很害怕很恐惧,每天都在哭泣,但是后来没有任何人来救我,我渐渐也能把这种痛苦习以为常了。 每天一睁开眼就是满屋子的仪器和输导管,一闭上眼就是父母惨死的场景。 这比地狱还像是地狱。 我尝试了无数张自杀的方法,甚至有几次都快抚上从天堂来接我的父母的双手了。但是每次都又被那群疯子拉了回来。 我也曾在心底询问自己。星野空,你后悔吗? 但是我却给不出答案。 因为在那一天,我见到了她。 还记得那一天那群疯子迟迟没有进入这间黑暗的屋子,我还幸灾乐祸地以为这群疯子终于被自己的实验弄死了。我终于能去天堂见我的父母了。 就在我抬起虚弱的胳膊想要拔掉我喉咙上的导管之时,门打开了,光也照射了进来。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听到的却是两个女孩子的声音。 “悠那,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别多管闲事吗?” “但是……外面那群人太可怕了,他们一定在做坏事。红子!你快看!手术台上有一个人!” 我吃惊地望向了光的方向。 因为眼睛在黑暗中待的太久了,已经无法适应光的刺激。但是我却在尽力地睁大眼睛,这点刺痛比我平日里遭受的苦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是两个瘦小的女孩子。一个红发红眼,像烈火一样鲜活耀眼,另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十分乖巧,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有点像我的妈妈。 “……快点逃吧。那群疯子会杀了你们的……”这是我被困在这里以来,第一次说话。我所吐出的每个字都音调不对,我甚至还能听到我喉咙上的气管呼呼漏气的声音。 那红发女孩嗤笑了一声,骂了一句“白痴。”而她旁边的女孩反而走了过来。她用手抚摸着我的脸庞,眼中是满是怜悯。“好可怜啊……” 她的手真的好温暖,这和长期待在黑暗里的我完全不一样。她浑身都带着雏菊的香味,那是我记忆中太阳的气味。 这时,有无数的白色光带浮现在她的周围。有一股暖流顺着她的手掌传入到我的身体里。我身上所有的针头都慢慢脱离了我的皮肤,浑身上下所有的淤青和伤痕都消失了。 我仿佛获得了新生。 她是天使吗?她是来拯救我的吗? “你是天使吗?”我是这样问的。 那女孩微微摇了摇头,冰蓝色的双眸里有着无尽的温柔。“不,我不是。我叫悠那,宫园悠那。”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另外补充道:“是个魔女。” “魔女?”我在心里细细品味这两个字。我的父母是忠实的基督徒,他们告诉过我魔女就是与死神撒旦订契约,然后借着恶魔的力量得到法力的邪恶女人。 悠那收回了手,慢悠悠地问我:“害怕我吗?” “不,才不是!” 不愿做天使的奴仆,我愿在地狱里高歌。 “跟我们离开这里吧。”悠那站在门口,逆着光芒向我伸出了手。 此刻心里的喜悦无法形容,明明是如此幸福的时刻,但眼泪却流下来了。“好!” 从那里逃离之后,我们立刻报了警。警察没一会儿就赶来了这里,很快就把那群疯子压到了监狱。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里的地下室几乎堆满了孩童的尸骨。 我也许还应该庆幸,我撑到了我的救赎者的到来。 悠那在森林里摘了很多白色的蔷薇花放在这栋房子的门口,我至今都清晰地记得她眼中是对那些死去的无辜孩童的惋惜和悲哀。 最后那群疯子被判了死刑。他们罪无可赦,死刑已经是对他们的宽容了。 因为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也没有亲戚。于是我被警察送到了孤儿院。孤儿院对我并不好,在遭遇过别人难以置信的痛苦之后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我也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不喜欢我。 毕竟我是个只会吃白饭什么都不能干的小鬼不是吗? 靠政府吃饭的孤儿院当然不喜欢废物越来越多,在那些有爱心的捐赠者来院之前,我们都是要在这里打扫卫生,帮忙做零工的。他们认为我年纪小,肯定什么都做不好。 但是他们小瞧了我。我有着超忆症,什么东西一看就会。但是我同样也学会了教训,只表现出了我的一点点天赋,但这就足够让那些人喜欢我了。 我勤劳、聪明,还长得好看。一头淡金色的卷发,碧蓝色的眼睛好像湖水一般清澈。院长没有子女,我就时时刻刻表现出我对她的敬爱。然后,我在这里的待遇不知不觉就变得很不错。 悠那也会时不时地在夜里敲响玻璃窗,而红子则一脸不情愿地站在她的身后。悠那很不放心我,她总是想带我去看只有夜晚的森林才能见到的美景。 有时候我们三个人就坐在溪边聊天,有时候在花园里读着悠那拿来的童话书。 童话书里的内容我看了一遍就能背下来了,但是悠那还是乐此不疲。她摸着我淡金色的头发说:“童话里的骑士都有一头像太阳一般的金色头发呢!”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当你的骑士吧。 后来的某一天,她们两个再也没有出现过。要不是我的记忆如此深刻,我还以为这只是我的幻想。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是在等待悠那的到来。 但是她没有。 我继续在这里生活着,照顾着这里许许多多与我同病相怜的孤儿们。我希望上帝能看在我如此诚恳的心意上,让我再见一次悠那。 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我被星探看重。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离开这里。如果我站的更高,是否就能再次见到她呢? 于是我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些什么。后来我离开了孤儿院,选择当一个歌手。我把我所有的期寄都融进了歌声里,希望有朝一日悠那可以听到。 后来我越来越有名,而我也成为了所有人眼中中最为耀眼的光芒。那么多人把我当太阳,而我只想照亮一人。 几年之后,女助理把一份模特的资料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疑惑地翻开,却看到了我日思夜想的面孔。她长大了,五官也更加清秀立体。 我当机立断决定离开英国,去日本发展。我不顾任何粉丝的挽留,不顾公司的阻拦。我把我这几年所挣的钱都还给了公司,谁都不能阻挡我去见她的脚步。 后来,我如愿见到了她。 她出落地更加美丽动人。她已经是日本非常有名的模特了,但是她好像忘了我。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她会遗忘,但我不会。我费尽心机地与她相处,和她再次成为朋友。我向她表白,言语神情中都是对她无尽的缱绻和爱恋。 但是她拒绝了我。 她已经找到了她爱的人。 她爱上了她的青梅竹马,工藤新一。 明明最先遇到你的人,是我啊,悠那姐姐。 “那么祝你幸福,悠那姐姐。” 这就是我当初拒绝做演员的原因。心脏明明已经痛到快要裂掉,却还是要笑着祝福她。看着心爱的人走进别人的怀抱,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呢? 心底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在诱惑我。 ——如果爱她就不要放弃啊,难道那个工藤新一就比你优秀吗?你要努力拼一把啊!实在不行就叫人暗杀他,这样就没人和你抢悠那了…… ……怎么可以呢?她现在过得这么幸福。她的青梅竹马对悠那很好,他也同样喜欢悠那。他们在一起会幸福的。 ——你怎么就确定工藤以后会对她好呢?如果她在他身边过得不开心怎么办? ……如果这样的话,红子会比我更早动手吧。 如果悠那脸上一瞬间的心痛是因为我的话。那我一定会现场自杀而死,不,是比自杀还惨烈。 我一定要让悠那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