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柔听不懂他的话,她皱了眉头,林樾认真地重复,“柔柔,我这一生经受过的痛苦,加起来的所有,都不及你刚才给予我的多。” “我什么都没有说!”赵嘉柔懂了他的话,她的心也抑制不住地跟着颤抖,却不愿意去承认,去面对。 “柔柔!”林樾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四目相对,“真的希望没有认识我?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是真的吗?” 赵嘉柔不肯看他,被逼无奈之下,她闭上眼睛。林樾看着她翎羽般的长长的睫毛,上面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柔柔,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你只有七岁,我也还是一个小太监,我在扫御花园里的雪,你不小心摔了一跤,怪我没有把雪扫干净。你气鼓鼓地站在我面前,粉雕一般,那时候我就记住了你。” “第二年春天里,我被康王爷推到了金水池里,是你让人把我救上来,为了给我报仇,你差点把康王爷推下了水。那时候,我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再讨厌你了,要护着你。” “后来有一次,你和七公主打架,我在旁边帮了你一把,你打赢了,把兜里的桂花糕拿出来给我吃,都压瘪了,可我没有嫌弃你。” “柔柔,你都不记得了,是不是?” “可我一直都记得,一直记得,到现在!” 赵嘉柔抽泣了一下,她真的不记得了,宫里的小太监那么多,她怎么记得呢?她前世记得他,是从宫里传出了他和母妃不清白的谣言,她今生记得他,是因为前世他用自己的性命护着她。 “我是公主,而你是……太监,我们原本就不应该,我记不记得你又有什么要紧?”赵嘉柔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她说了那两个字,心里是有些后悔的,她就算要伤他也不要用这样的字眼。 林樾却并不在意,他说出了一些话之后,似乎好受一些,掏出一块帕子,轻轻地擦她的脸,准备收回去的时候,被赵嘉柔一把拽住,“这是我的帕子。” 上一次,她用帕子甩他,他收了之后,就一直没有还回来。 林樾却把帕子抢了回去,笑道,“既然你都不要了,我捡到了就是我的。” “你……无赖!”赵嘉柔气怒道,柳眉倒竖,伸出手,“还给我!” “我原本就是无赖,公主才知道么?”他欺身向前,赵嘉柔吓了一跳,身体朝后仰,反而给了林樾便利,他上半身压在她的身上,含住了她的唇,两手扣住她的头,将她压在床上。 赵嘉柔拼命挣扎,她的两手均被林樾抓住,压在了她的头顶。林樾的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口,她长得饱满的圆润被他笼在手中,想用力又不舍,只轻轻地揉。 赵嘉柔一个人的时候,特别是半夜醒来,总会想起林樾,想到他会如何待自己。她从来不敢想得太多,一来,前世的经历让她害怕,二来,林樾一向都谦恭有礼,儒雅多情,她实在是无法想象林樾如狼似虎的样子。 可现在,林樾一声声的粗喘声在她耳边响起,他含着她的耳垂,用牙齿细细地磨,热气喷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全身都泛起了颤栗,身上好似有火在烧。 “林樾,你再不起来,我就喊人了!”赵嘉柔的声音有些沙哑,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有些窘,别过头去。 “还说不说不想认识我了?”林樾从她的身上起身,看着她被吻得红肿了的唇,越发娇艳如海棠,他忍不住啄了一口,“还生不生气?” “嗯!”赵嘉柔点头,认真地说,“我会一直都生气,直到……直到我们一起死的那一天!” “好!”林樾郑重地答应她,他坐起身,将她搂在怀里,他的下巴压在她的头顶,“我答应你,将来我们一起死,我会牵着你的手,走过黄泉路,有我在,你就不会害怕!” 就像前世一样吗?赵嘉柔抓住他胸口的衣服,他把射向他的箭□□,是为了让她去他在的地方找他吗? 林樾从自己的脖子上勾出了一根红线,上面挂着两枚相同的玉佩。看到这玉佩,赵嘉柔吃了一惊,她记得这玉佩,曾经在母妃那里看到过。 母妃为何要把自己的玉佩送给他? 林樾拽断了绳子,把其中的一枚玉佩取下来,将绳子打了个结,把另一枚玉佩挂在赵嘉柔的脖子上。他捏着玉佩,凝视着,“柔柔,娘娘把玉佩还给了我,想必也是为了让我能够亲手给你戴上。” 赵嘉柔不解,她低头看着玉佩,“这玉佩……母妃为什么要还给你?” “因为这玉佩原本就是我的。” “那为什么在母妃的手上?”赵嘉柔越听越糊涂了,她想起来,他说过,他的一位故人与母妃是旧交,难道说这玉佩是林樾故人给母妃的?现在到了她的脖子上,赵嘉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玉佩是不是你的亲人留给你的?给了我,会不会不好?” “是我娘亲留下的。”林樾温柔地看着她,“唯有给你才合适。” 前世并没有这些事,前世她对林樾并不好,甚至非常厌恶他。可他,在最后关头,只凭听到的一个谣传,就奔赴万里,深入大金的国都去救她。 赵嘉柔一下子觉得这玉佩无比沉重,她靠在林樾的胸口,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林樾哪里受得住她这般主动,他的身体难受得要命,却又舍不得离开,手伸进她的中衣里,捏着她的香肩,呼吸沉重无比,“这次之后,皇上或许会封我做景福殿使,我的公主,你准备把臣安置在哪里睡?” 赵嘉柔羞怯一笑,“林大人,本宫还缺一个铺床叠被的宫人,不如让林大人担当此任?” 林樾一笑,咬着她胸口的玉佩,撩开她的中衣,他的牙一松,玉佩便贴着她凝脂般的肌肤滑下去,让她的身体几乎为之一颤。 第二日一大早,玉竹进来服侍赵嘉柔起身,她有些气愤,帮赵嘉柔梳头的时候,带下来一根头发。赵嘉柔捏着头发,朝战战兢兢的玉竹看了一眼,“说吧,一大早的,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