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我的研究下，我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群体——优腾人游说集团。”白墨为史蒂夫解惑道。

史蒂夫面露疑惑，这个团体显然与他预期的不一样。

白墨接着解释道:“优腾人游说集团并非一個组织严密、等级分明的团体。它实际上是一个由数百个政治行动委员会、商业联盟、基金会、非政府组织等构成的去中心化网络。”

对于白墨的解释，史蒂夫还是有些不明白。他暂时放下其他思绪，很想从白墨口中得到解答。

白墨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根据优腾人的宗教法律，只要某人的母亲是优腾人，或者他皈依了优腾教，那么他就可以被视为优腾人。这条规定在古代历史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帮助优腾人解决了传承问题。

因为在古代，女性和儿童往往作为战利品幸存下来。当一个部落摧毁了一个优腾社区时，优腾人并没有因此消失。相反，优腾人的血脉通过母系在新部落中继续传承。

这导致了一种现象，即无论一个人的优腾血统有多稀薄，都可以被视为优腾人。”

史蒂夫闻言皱了皱眉头。他试图用九头蛇的架构来对比白墨口中的优腾人。他发现若是从对手的角度来看，优腾人这种结构似乎更难对付。

白墨接着说道：“优腾人自己的科学家为了研究这段历史，利用现代基因技术，花费了大量努力试图寻找能够识别所谓优腾民族的基因。他们的遗传学家孟德为此总结道，遗传连续性只能在不同优腾人分支群体内部检测到。而在不同优腾人群体中，没有发现可以识别的所谓优腾基因。因此，遗传标记无法确定优腾血统。”

史蒂夫闻言若有所思地说道：“按照这个结论而言，似乎不能从常规意义上去理解优腾民族，称之为优腾社会或许更加合适。这是更像是一个更多依靠文化认同和经济利益来维系的群体。”

白墨点点头说道：“是的，由于优腾人对血统的要求不高，使得许多优秀的人都被标记为优腾人。这种宽松的血统标准使得优腾人中拥有特殊智慧的传说广泛流传，成为优腾社会文化认同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丑国历史上，优腾人在金融和商业领域表现出色。如今，当丑国人试图解释优腾人在金融领域的成功时，他们通常会提到丑国本土宗教禁止放高利贷，因此这类生意都被优腾人占据了。”

史蒂夫疑惑地反问道：“单凭道德上的理由似乎并不可信吧？尤其当这个行业能够带来巨额利润时，这种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白墨点点头说道：“实际上金融业的核心是利率差，通俗地讲就是能够以较低的利率借到钱，并将钱以更高的利率借给合适的人。”

白墨很高兴史蒂夫开始融入了自己的思考，这说明他真的听进去了。

史蒂夫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这就是他们当初在欧陆遭到排挤的原因吗？”

白墨只是点点头不敢多作回答接着说道：“在蓝星早期的经济活动中，族群是一个关键因素。同一族群内的借贷利率通常低于族群之间。当一名商人通过皈依优腾教或联姻成为优腾社区的一部分时，他可以享受到优腾社区的低利率资金，这有助于他在商业上取得成功。

这种经济利益又能吸引更多的商业精英加入优腾社区，从而进一步增强优腾人的资源优势。优腾社区在各国的分散分布实际上成为了一个能够迅速吸收和同化当地商业精英的组织。”

史蒂夫感觉自己多年以来的观念有了些许动摇，总结道：“你的意思是指，优腾人看似总是与精英联系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优腾血统或基因中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而是因为各种精英更容易被吸引到优腾社会。”

白墨点点头说道：“优腾人在丑国各个领域迅速扩张并拥有巨大影响力，这主要是由于他们在丑国政界、金融媒体、科技商业等领域拥有大量精英成员。

然而，一个主要由利益而非血缘关系维系的群体要保持稳定，需要对成员进行更严格的忠诚度考验。以此奖励那些贡献更多、更忠诚的成员，并排除那些只想获得利益而不愿付出的搭便车者以及无视集体利益的叛逆者。

这导致了另一种结果：那些选择加入优腾集团或与之联姻的丑国精英，为了提升自己在集团内的地位，往往会表现得非常活跃和激进，甚至不惜牺牲国家的利益。”

史蒂夫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被堵得慌。这样的组织制度甚至比九头蛇更加完善和激进。他不由得起身踱步，不断思考着解决思路。

白墨见此决定加上一把火，说道：“我看到过这样一个实际的案例：一辆卡车在丑国最高等的哈否校园附近不断绕圈。车身上贴有几位哈否学生的照片和姓名以及一张横幅。上面写着哈否大学中的反优腾人分子名单。这辆卡车出现在，34个哈否大学学生团体联名发表支持在Y国境内的倭马亚族人的声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