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蝉似乎知道自己没几天能蹦跶了,死命的鸣叫着,似乎要把即将到来的金秋吓走。
树下的洪武光着膀子,一身是汗,守在空荡荡的摊位前,坚持要将最后的几颗白瓜卖完。
“阿武,你也真实诚,剩几颗自己吃不就完了。这都晌午时间了,我饭烧好怎么等你都不回来,走,跟我回家。”
远处传来熟悉的温柔女声,洪武从修炼状态中退出来,微笑道:“慈姐。”
随后将几颗白瓜装入麻袋,背在身后就要离街。
这麻袋可不小,若是装满白瓜分量着实不轻,洪武之前的身子骨根本就不可能背起来,更别提马孝慈一介女流了。
“慈姐,上午卖了一百多文,给。”
马孝慈点了一百文收下,剩余的都给了洪武,道:“给你算的工钱,不许不收!”
一上午的修炼着实有些口渴,洪武笑着啃起了白瓜,香甜生津,汁水四溢。
几口吃完一个后,洪武让马孝慈在原地等上一会,飞奔离开。
不一会,他便带着一根发簪回来,憨憨道:“慈姐,送你的。”
那发簪做工精致,描纹的凤凰活灵活现,显然不便宜,即使算上马孝慈给的工钱也肯定不够。
她嘴上埋怨着洪武乱花钱,却又让其给自己戴上,心里喜滋滋的。
洪武小心的给马孝慈戴上发簪,竟是看呆了,喃喃道:“慈姐,你真好看。”
马孝慈轻轻给了洪武一拳,羞红了脸,道:“又乱说胡话了。”
说完掩面而走,洪武痴笑着紧随其后。
两人回家的路上必定经过大街正中的皇觉寺,只见一圈人将寺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乱哄哄的,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洪武左右看了看,三两下攀上街边的高树,终于弄清楚发生了何事。
当然,以他如今的身体,一跃上树轻而易举,但昨天还是病秧子的人突然一跃数丈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即使普化县的人被欺压的有些麻木,也无需如此显眼。
毕竟昨天他当着那么多人面去的明王山,捡个山参还能解释,捧回来仙草就是百口莫辩了。
“觉远欺上瞒下作恶多端,代住持觉真师兄特予以杖三百、苦修三年的处罚,并免去诸位今年佃租,乡亲们可以来此取回昨日的租子。”
“慢慢来,不要急,都会按照登记表发回的。”
但蜂拥的人群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几乎就要冲上去全抢了,直到十八罗汉拿着长棍出来,秩序才渐渐稳定。
啪啪啪!
觉远受刑的场景就在众人面前,直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尚不停止,真的打够三百杖方才收手。
觉远哭爹喊娘也无人相救,中途几次晕死过去,甚至有人在他昏迷的时间里向他吐口水,可见众人积怨之深。
昨日被打死的王二留下一个孤儿,也被皇觉寺收养,算是多少挽回了皇觉寺的形象。
杖刑完毕,觉远如同死猪一般被武僧拖走,众人也自散去。
洪武背着两麻袋粮、瓜回来向马孝慈报喜,只见马孝慈对着脚下啐了两口,恨恨道:“天道有轮回,觉远终是得了报应。”
原来觉远还曾调戏过马孝慈,结果被她以死相逼才逐渐断了念头,若不是她家的瓜田年年爆产,甚至交完了租还有剩余拿出去买卖,觉远还不知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走,我们回家!”
显然马孝慈心情愉悦,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午间欢笑不提,洪武辞别了马孝慈回到自己家中。
将大门一关,锁得严严实实,然后右手一摊,金色的破碗随即出现,照亮了黑暗的屋子,映出洪武期待的眼神。
比起之前,上面的花纹明显清晰了不少,更显神秘繁复。
“修行了两部明王功这碗就略有不同,真不知八部功法集齐了会有什么惊喜。”
早上吃完饭他便帮慈姐背了一大袋的白瓜去卖,并不耽误修炼昨日收获的大威德明王功。
与不动明王功类似,大威德明王功也是观想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