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素回道:“这可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够说的。”
朱植摆摆手,边逗儿子,边开玩笑道:“随便说说嘛。”
郭素想了想,道:“皇太孙平时为人谦逊仁慈,有懿文太子的风范。”
朱植看了她一眼,道:“若是你这么想,那以后我们可要吃不少苦头喽。”
郭素不由笑了两声,道:“王爷就这么看不上皇太孙?”
朱植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福建做藩王吗?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下,往东番岛上避一阵子,而首当其冲的原因便是因为朱允炆。”
郭素不由瞪着眼睛,吃惊道:“王爷,你在来福建时,大哥还健在吧?”
朱植作出惋惜状,道:“素儿,你有所不知,其实在那段日子,我就觉得大哥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并且心里似有似无的感觉有道声音指引着我,让我不要去北方就藩,我这才寻找父皇,让他调换我的就藩之地,来到这里之后,大哥便不幸去世,这时我才明白心里为何会出现这道指引。”
郭素不由露出困惑的表情道:“就算大哥去世,你又怎么知道父皇会定朱允炆为皇太孙呢?”
朱植呵呵笑了两声,道:“素儿,在你看来,父皇和我们亲吗?”
郭素道:“父皇可是臣妾听说过的帝王里面最重天家感情的了,王爷难道感受不到父皇对你的重视?”
朱植点头道:“父皇自然最重亲情,但这亲情也是有排序的,在父皇心中,最为重要的,自然是孝慈高皇后,第二名当之不让的是大哥,第三名,便是大哥的儿子,说句不重听的话,他们才是老朱家真正的一家人,再往下排,便到了二哥三哥四哥五哥这边,二哥三哥自己不争气,四哥肯定在这几个人中排第一,至于其他兄弟嘛,就没有什么区别了,所以素儿,我们一定要找准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位置。”
郭素听了这话愕然,她环视一圈,见周围没有任何人,这才放下心来,道:“王爷,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少说,若是让外人听见了,可就有麻烦了。”
朱植早就让命令所有人不得靠近寝宫,他之所以要对郭素说这番话,也是让她有个准备,以防止事到临头了,才慌慌张张。
“不必担心,这里没有任何人,我之所以要和你说这话,是想告诉你,朱允炆此人,实乃草包一个,未来难成大事,只怕他登上大位的第一件事,便是举起刀,把明晃晃的刀砍向我们这些藩王,到那时,我们全家便会逃难东番去,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开荒东番的原因。”朱植没有任何压力的把话轻松说出来。
郭素表情一紧,担忧道:“假如事情真如你预料的那样,那臣妾的父亲岂不是危险了?”
朱植摇了摇头,道:“这个你放心,正因为我们逃到东番了,你的父亲才安全。大明藩王的王妃,多数都来自勋贵,若是朱允炆要对付你父亲,其他勋贵便会人人自危,当勋贵们不和朱允炆合作,那他的削藩之策就不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