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陟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握着放在桌上,正色道:
“彩花姐漂亮性感,还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姐姐,拥有这样一位恋人,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未来很长,我们可以慢慢了解呢。”
彩花的俏脸忽然变红,垂下眼眸看向桌面,嘀咕道:“还很大呢。”
田陟:“……”
温柔的彩花姐,是怎么说出这种凶言猛语的?
‘铛啷啷~’
筷子落在地上。
对面的倩影陡然消失。
吃过午饭。
田陟收拾好碗盘,回到房间查看猫儿的情况。
它蜷缩着趴在那儿。
四肢藏在身体下边,小小的身体微微战栗着。
似乎察觉到什么,猫儿前肢动了动,歪过头,眯着眼看向笼外的陌生人。
田陟左臂压在飘窗,右手食指伸过去,碰了下它的爪子,柔声道:“加油鸭,如果能活下来,就请小葵给你起个名字。”
隔壁房间。
彩花把脑袋闷在枕头,挂在床沿的双腿踢来踢去,心里像是有两只小鹿在打架,八条腿踩得她心肝都乱了。
当田陟提出想和自己交往,彩花的心里只有意外,可是当他说慢慢了解的时候,忽然记起上午看到……
然后下意识脱口而出。
虽然是事实,可怎么就讲出来了呢。
她双手捧着发烫的脸颊,不确定作为器灵的自己,为什么还拥有人类的情绪。
虽然二十八岁的她有过‘丈夫’,但直到怪异死掉彩花才知道,四年的夫妻生活,竟然只是怪异制造的幻境……
也就是说,她自己跟自己耍了四年。
即便是人类的时候,她都说不清自己什么状态。
明明应该是一位久经人事的未亡人,却从没接触过任何异性。
这种个人隐秘,当然不可能跟田陟说起。
“交往么?”
彩花抱着枕头翻过身,愣愣看着泛黄的屋顶。
她隐约记得喜欢过一个人,可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彩花抬手捏了捏眉心,面色茫然的自语道:“所以我们只是朋友,还有小……叫什么来着,我为什么会忘记他们?
难道,这就是成为器灵的代价?”
十年间。
星野宿只有自己一个人,大多时间都处于沉睡,清醒的时候也只能坐在前台发呆,看着门外昏暗的夜。
直到那天接收到一段信息。
彩花坐在前厅的沙发,看到田陟从门外进来,然后摔倒在地上。
那种熟悉的味道,让她心生慌乱、却又莫名感到安心。
“小陟……在干什么呢?”
她提着和服衣摆跪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看向墙面。
星野宿内部。
彩花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也能看到每个角落。
“咦,小陟跟猫咪讲话的时候,好温柔呢。”
“咦,他走过来了。”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