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想,师兄,他如此天赋出色,只要需要把这个禀报上去,这也不是你的责任,上面不会怪你。挖掘天才加入金蝉教,说不定还有嘉奖。”
“师兄,碎都碎了,你也没有办法了。记得你有句话说的特别好。”
堂主被抱住后气终于消下了一点:“什么话?”
马面认真回答:“来都来了!”
……
坟岗。
天空被厚云层遮住,不见踪迹,天也昏暗,地也昏暗,整片天地阴沉沉地,偶尔有着两只乌鸦作响。
有些寒冷,走在路上的范浮每吸一口都能感受肺部的冷腻。
虽然他的脸僵直僵硬看不出表情,但此时他的心情却很却略微有些兴奋。
但他并不后悔。
此时月亮从厚云层中出来了些,月光盈盈如水,洒向地面。
最顶上那顶光亮,明月皎洁如镜,月华如水,洒满大地,高洁孤冷。映照在这片树林花径,如披薄纱,苍茫朦胧之感让人心生赞叹美好。
与如水的月华一同飘散的,明月正不知疲倦如雾气般一丝丝一缕缕清澈阴凉的光华。
眼前一片高低起伏的坟包,孤草残木,荒凉景象。
视线变得好了些,范浮看着许多已是长满荒草的坟包,叹了口气,这块区域是那些死后无人认领之处,坟岗是附近最大的坟地,城里面尸体最后的归属都会是这里。
乱葬坟这块区域不比坟岗其他区域,由于没有人在意,做事的人草草了事,坟包有大有小,七零八落,长久以来就形成了这幅光景。
范浮拿着壶酒到一个坟墓前,将酒水倾斜一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面色凄凉。
“父亲,你好生安息,以儿子现在的修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是王霸天的对手,报仇是没有什么希望的,可不能为你报仇,我还有什么脸面当你的儿子。”
范浮面色一狠,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掀起一块衣袍当场斩下,起身说道:“既然如此,今日起我便与你断绝父子关系,杀父之仇,你就另请高明吧!”
说完,起身便要远走。
突然,坟墓中一阵异响,一只衣衫褴褛,沾染一身泥尘烂叶的死人从坟包站了起来。
两个眼窟空洞洞被白翳遮满,与体表上生着的白毛相得益彰。
白翳之中勉强瞧见两点浑浊的黄色作为眼珠。
呃,这面貌来看,不是他死去没多久的父亲又是谁?
范浮汗毛顿时根根竖起,吓得呆坐在地。
怎么回事,真能诈尸的啊!我说的虽然有那么一点过分,但也没必要到这个份上吧!
“父亲,我开玩笑的。”范浮屁股下面有一大滩黄色液体。
他已经闭上眼睛,迎接着自己的悲惨命运,或许这就是不孝子孙的下场。
漆黑的体魄让人感觉如金似铁,张开嘴露出腐烂的口腔,里面味道就好像幽门螺杆菌在里面繁殖变异生三胎。
然后他父亲并没有对他做出举动,朝着城中某个方向走去,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前往。
此时周围的坟墓当中不断有尸体爬了出来,此刻泛起了薄雾,浑浊的光从昏黄的月亮上洒下来,照得雾中隐隐绰绰。
大群尸影在往城中慢慢走来。
范浮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