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变化为人并不稀奇，道行高深的妖修都能做到。

坊间还流传着许多妖魔化为人间绝色，诱骗无知男女、吸食其元阳精魄的志怪故事。

可这只白色虎斑猫才纳气一层，这么低的修为就有如此精湛的变化之术，确实算得上天赋异禀。

出于感性，李夕闻很想将她买下，倒不是因为对方的白毛，单纯的就是因为心善，不忍其继续被人施虐。

可理智却告诉他，这么做不划算。

从长远来看，跟其他九品血脉的灵兽比起来，这只拥有紫瞳和变化两种天赋的白色虎纹猫确实很优秀，但她的修为太低了一点，不符合自己现阶段的需求。

自己当下最欠缺的就是战斗能力，而一般情况下，纳气一层的灵兽肯定打不过纳气三层的灵兽，哪怕天赋更好。

见他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张玺心下一喜，知道有戏。

随即瞥了一眼身前一脸怨愤的白发少女，冷笑一声道：“还敢这样瞪着我，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言罢，再次掐动法诀。

“啊——”

白发少女发出一声惨叫，抱头痛呼，身体不由蜷缩成一团。

也不知是因为剧痛还是因为屈辱，她的杏眸中已蓄满泪珠，煞是可怜。

“师兄，她已向你服软，何故还要催动灵兽环？停下吧，若是伤了她的神魂，可就不值钱了。”李夕闻皱眉提醒道。

“哼，左右不过几块灵石，我还损失得起，况且伤了神魂又如何，只要她的变化天赋还在，就不愁无人买，再不济也能卖与仙媛楼。”

说到这，张玺转头看向李夕闻，戏笑道：“师弟，你若是有心，到时也可去仙媛楼光顾光顾。”

闻言，李夕闻眼睛微眯，又看了一眼那名正在忍受折磨的白发少女，沉吟片刻道：“好了，停下吧，若价钱合适，这只灵兽我买了。”

论实力，纳气一层虽不如纳气三层，但相差也不会太大，毕竟一层到三层都属于初期，并非不可逾越。

事实上，别说是一层和三层了，就算是炼气初期和炼气中期之间的差距，有时候也能靠法术、法器、符箓之类的外物弥补。

再加上这只白色虎斑猫拥有紫瞳和变化两种天赋能力，只要价钱合适，买下来绝对不亏。

反正他也没想过外出游历什么的，大不了再苟个十几二十年！

“咦，师弟方才不是还说无意购买杂交灵兽吗，为何又改变了主意，莫非动了恻隐之心？之前就听许多师姐师妹说，你为人最是心善，我原本是不信的，如今看来并非空穴来风。不过同门一场，师兄我可要说你一句，太过心善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玺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不过倒是没有再继续掐动法诀，总算让白发少女缓了一口气。

心善？

李夕闻心下一笑，脸上则是一副虚心接受的模样，“师兄教训的是，我记下了，不过我已说了要买，却是不好反悔。这样吧，若便宜一些，我就将她买下，若是太贵，那便算了。”

张玺脸上的笑容一僵，突然想给自己一巴掌。

愣了片刻，他才问道：“那……师弟觉得什么价钱合适？”

李夕闻犹豫了一下道：“纳气一层的九品灵兽市场价也就三块灵石左右，杂交灵兽还会更便宜一些。师兄，你看两块灵石外加五粒灵晶如何？”

“不可能！”

张玺顿时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瞪眼道：“师弟你也太没诚意了，人家仙媛楼都愿出三块灵石！”

“三块灵石？有点高啊……”

李夕闻一脸为难，“罢了，我不忍师兄继续站这忍风受冻，三块灵石就三块灵石吧。”

言罢，就欲从怀中取出灵石。

“谁说三块灵石了？”

张玺急了，“这可是拥有两种天赋能力的灵兽，低于五块灵石我是绝对不会卖的！”

“五块灵石？这也太贵了！”

李夕闻眉头微皱，“且不说这只灵兽值不值五块灵石，就算值，我也拿不出啊，莫非师兄是在赶人？”

“我明白了！师兄定是不忍我因心善而花光积蓄购买一只不合适的灵兽，才故意如此。多谢师兄的良苦用心，在下受教！”

李夕闻恍然大悟，一本正经地朝他作揖道谢，然后就欲告辞。

我？良苦用心？

张玺一脸懵逼，见李夕闻真要离开，赶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