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敢动一动,等我分得了家产,全把你们卖到码头当苦力去。”
小厮们听他这么一吼,谁也不敢动弹,只得悻悻退下。
江起云见状,无助地坐了回去。
丈夫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大女儿一心玄修,常年不回家。
二女儿虽然聪慧,但打小体弱多病。
而今,连家产都要被人分走了吗?
这个家,难道就这么散了吗?
江起云眼眶红着,手臂微微颤抖着,但仍然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
柳二爷见江起云并不把东西交出来,于是冲小厮们喊道:
“小的们,既然不给钥匙,就别怪咱们用蛮力了,走,跟我去把银库的门撞开。”
“走!”
说罢,这群人就要离开。
“慢着!”
堂中一声大喝,众人都望向墙角。
“你是何人?”柳二爷问道。
林远帆并没理他,而是走到堂中,冲江起云拱了个手。
“伯母,方才在后堂,我已经把婚约交给您了,这是当年家父和柳伯父亲手签的,约定两家子女婚配,甚至可以入赘,还请您检查是否有问题,没问题的话,小侄就先告退了。”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起云一眼。
江起云马上明白了林远帆的意思,这也是当前破局的唯一方法。
“你们不是说老爷膝下没有男丁吗?这就是我们家的男丁,林家的林远帆,我们家的赘婿。”
“赘婿?”
“大嫂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没听过你们家有赘婿?这不是你瞎编的吧。”
柳二爷冷笑一声,并不相信。
柳泰也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林远帆。
“这位公子神色不俗,可是却背着包裹,不像来入赘的样子。”
“背着包裹犯法吗?”林远帆看了柳泰一眼,“本朝哪条律法写了,背着包裹不能当赘婿了?我就喜欢背着包裹当赘婿,高兴了我还背两个,你管我啊。”
“你!”
柳泰被怼得哑口无言,却又无可奈何。
“切。”
林远帆又补了一声,还慢悠悠地翻了个白眼。
他本来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实在看不下这群人耀武扬威,嚣张跋扈。
不图别的,就算膈应一下他们也行。
“蕊珠,把那封婚约拿过来。”江起云吩咐道。
蕊珠闻言,连忙从怀中掏出信封,交给了江起云。
“这就是老爷当年和林家签的婚约,上边有两家家主的亲笔签名,堂下的这个少年,就是林家的公子,林远帆。”
柳三爷走到堂前,拿过信封,拆开看了看。
“二哥,的确是大哥的笔迹,而且这纸张也有年月了,是真的。”
江起云继续说道:“按照律法,赘婿就是我们家的男丁,我们家的家产,你们一分一厘也分不走,三爷,你说是也不是?”
柳三爷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是被他二哥裹挟着来的,见有了台阶,连忙说道:
“大嫂说的没错,律法是这么规定的。”
“如果你们还敢在府里闹事,别说撞破银库的门,就是毁坏了府里的一草一木,我就要把你们告到公堂,判你们打家劫舍之罪!”
柳二爷气的压根儿痒痒,狠狠地盯着林远帆。
林远帆也丝毫不怕地回盯过去。
瞪眼游戏,谁怂谁是狗。
有能耐自己去挣家产,上赶子抢别人的家产算什么男人?
狗一样的东西,嚣张给谁看呢?
柳泰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既然有了男丁,我们自然按照律法办事,不过,不知林公子娶的是哪位妹妹?”
“额。”林远帆答不上来。
“是我,”柳雨墨高声说道,“我就是林公子以后的娘子。”
柳泰连忙笑着拱手。
“哎呀,那就恭喜恭喜了,爹,三叔,既然家产的问题解决了,那我们走吧,就别打扰伯母和堂妹休息了。”
柳三爷连忙招着手。
“走走走。”
他本就不想在这儿待着。
柳二爷又看了江起云一眼,知道今天的目的是达不成了,只得气哄哄地带着人拂袖而去。
见他们都走了,江起云悬着的心才暂时放了下来。
柳雨墨感激地看着林远帆,两人目光一对视,她又将眼神移开。
······
柳府门外。
柳二爷气冲冲地在前边走着,后边跟着一群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