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听到两句，陆宇神识只戒备危险，念头大半投入识海那颗蜃魇珠内。

……

剑境。

月下山涧，芳草萋萋；

几处荒坟，残刀断剑。

更多半掩的白骨，肥美了此地山水。

借法宝之力，陆宇先扫视全场，瞬间找到目标，随之神念亦至，一具身躯幻化而出。

半山腰上，老树倒塌，两剑灵已在此，正收拾着天狗尸，也便是狗皮道人。

两姐妹踏剑悬浮半空，对着底下受困剑阵中的天狗指指点点：

“姐姐，这天狗身躯苍老，但魂体貌似幼崽欸？便是神灵中，天狗亦属福德之神，乃生来护佑一方的存在，怎能如此造孽！”

“还是未出生的犬神幼崽，这修士好狠的心……”

“哼，待本姑娘抽了他魂魄！”

“无用的，两者神魂已然相连，硬来只会让那幼灵一同消散……”

“若让荒谷那位老祖知晓，人族修士怕都是有难了。”

“所以不会被其知晓，除非大荒欲要再启兵戈……”

碧游与红拂剑灵，或激愤，或幽叹，偶或唤声名讳，阵法内顿时有剑影得令，雀跃穿梭，剑气森寒，单剑独影便能打发天狗尸半天。

然而，此乃上千柄断剑形成剑阵，将三十丈天狗尸身围困中央，每剑发出一道剑气，至少都是筑基气息，呼啸着和融为一后，更是席卷满山的剑之洪流，气息远胜陆宇对金丹境界预测。

声势浩大，又围而不攻。

虽说各属于虚假之物，但只要身处其中者未曾发觉，剑阵杀伤力便与真实无异。

见此，陆宇有些好笑：

“你们这动静，不怕把人吓死？”

“这妖道活该，谁让他竟敢屠戮天地善神？”

碧游皱鼻，请喝了声，“飞虹！”

弹指间，底下又是一道赤血剑影纷飞：

红拂转头，闷不吭声飞掠入了陆宇之手。

碧游才反应过来，紧跟其后只能去到左手。

【灵田：狗皮道人（中立）】

【病害：尸灵化，魔化】

【品质：筑基三阶】

【属性：双灵根（火、风）】

【耕法：道经（筑基上品），御剑术（练气上品）】

【灵具：天狗尸（灵器雏形）】

陆宇再看一眼“中立”的系统判定，五百年前旧事大概与道士无关，不过他并没有替其争辩的想法。

双方已成敌寇，善恶已没了意义。

抚摸着两剑，他好奇问道：

“神灵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实力能有多强？”

碧游忙答：

“部分流传自远古血脉，出生便得天眷，多为妖异者，或曰神祇。”

红拂解释：

“……生而结丹，婴灵内蕴，乃至虚化神灵，传说连人族修仙之路，都是仿于世间神祇，金丹，元婴，化神，最后却又超脱囚笼，以人之身躯更上了几步……当然，这类观点，万年前就没多少人认同了。”

陆宇若有所思，但也很快收敛心绪，这些高阶修行隐秘尚离他太远，遂低头飘掠而下，随手收起阵法。

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