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臣妾是觉得奇怪呢,太子酒量也不弱,怎么那么容易就醉了?”芈八子并没有住口,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妹妹说什么话,陛下夸奖荡儿,荡儿就不能高兴高兴多喝几杯了?”惠文后为儿子分辩道。
“姐姐,您知道我不是这意思,”芈八子突然惊讶捂住了嘴,脸色阴晴不定:“太子果然深情,竟将这少年一明白了,也终于知道芈八子对嬴荡咬着不放的原因,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众人齐齐看着眼前的画面,只见白与被揽在怀里,脸色红晕,真有当众衣冠不整的感觉。
“大胆白与,金銮殿前你竞敢随意勾引太子?”惠文后立即上前怒斥。
“母后,不是白与,他喝多了,儿臣只是扶了白与一把。”赢荡连忙起身道:“父王,说起来还是要多谢芈娘娘慷慨,刚才灌了白与那么多酒,否则哪里能醉得那么快呢?”
“太子殿下真会说笑,太子殿下不明之身,也能赖到臣妾身上。往来都是陛下的臣子,族敢在陛下眼前期君?”芈八子并不直接驳他,而是面向秦王娓娓说道。
惠文后早已按捺不住怒气,斥道:“你还真是狡言善辩,敢做不敢当吗?那少年就在那里,一查便知,难道荡儿还能无缘无故污陷你?”
芈八子神色淡然:“臣妾也不知道太子无缘无故会编出这样的故事,就如同臣妾不明白皇后无凭无据的,为什么要冤枉臣妾?而不肯相信眼前见到的真相一样。。。”
惠文后心头一沉,顿时明白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自己应该自始至终旁观,而该由陛下圣裁一样。
本来是芈八子诬陷赢荡,赢荡状告芈八子,梁帝还可能会认为不是太子的事,以殿下清白之事构陷芈八子。但自己一插手袒护太子,似乎突然就变成了两宫相争,不由得多疑的皇帝不相信太子了。
芈八子见皇帝开始皱眉深思,又徐徐道,“而且臣妾还想请问皇后娘娘,太子失仪,难道皇后不应该先责问殿下,而是直接相信太子的一句话,不问清红皂白而责问臣妾,再说陛下也在,殿前的事情,不是该陛下圣断吗?”
惠文后没想到芈八子如此嘴利,怒气更盛,冲口便道:“那是因为陛下受你的蛊惑,你的毒计得逞……”
芈八子转过身来,面对她如烈焰利锋般的眼神竟毫不退缩,安然道:“皇后坚持认为我心怀不轨,我不愿争辩;皇后更亲近太子,也情由可原,我本地位低下,不敢心存怨怼。但请问皇后,你口口声声是我灌倒了那少年,陛下一直在我身边,可曾见到我灌他一杯?
秦王眉头一跳,眼角扫了皇后和太子一眼,早已满脸阴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芈八子哀婉道:“既然皇后娘娘、太子都口口声声指责臣妾有罪,臣妾不敢不称罪,更不敢要求什么证据。臣妾只求陛下圣聪明断,若是陛下也认为臣妾有罪,臣妾自当认罚,绝不敢抱怨。”
她这般以退为进,秦王大怒:“皇后,你教的好儿子,太子!众目睽睽,你可知罪?”
“儿臣没罪!”赢荡气得双手发凉,只怕面对战场上千万的敌兵,也比不上对面那位芈八子令他无语,看来自己和母后两个人也比不上她一个人阴险狡诈。
秦王面沉似水,已是怒不可遏:“来人,把白与打入天牢。”
“太子失德,关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