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赶忙出来和稀泥:“行伍之人,意气风发,我等佩服。然可不必军令状了。不如我等作保,两边另用他赌,也算不伤和气,亦有乐趣。”
“好好好,说得好。”
蒯良头点的跟播种似的。
蔡瑁张允不解他们为何这般迁就张济,当下还想再言。
刘表急的终于坐不住了:“休要多言,就依此意。你们双方可另用他赌。”
张济反正没反应过来,但贾诩二话不说抢着抱礼:“多谢荆州牧赠李方正、张仲景美意。我替骠骑将军谢过。”
什么意思?
张济一拍大腿焕然大悟。
开局有毒士贾诩作伴,简直美得冒泡。
亦有枪王张绣和床甲邹氏,上天其实对两世张济都不薄啊!
刘表也猛知自己口误了。
既然同意两人赌局,岂不就是承认了赌局前提,便是要借出李严和张仲景!
那张济还等什么,必须给刘表带高帽子以防反悔。
“荆州牧豪爽,来日我必寻得好物再谢景升兄。”
这是拿着人家软肋往死里戳!
刘表是要面子的人。
他金口已开,又怕张济拿送药的事情多做赘述,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亏!亏大了!
给张济和贾诩这对带沟里去了。
他心骂蔡瑁张允这两二货搅局,不然也不会如此。
还赌?
好,往死里赌。
本来刘表是该站在荆州武将这边,可这会他看张济慈眉善目,像个发药救人的老中医。
刘表本来也对蔡家势大有点情绪,此时是个肃整蔡家的机会。
所以,他内心竟然略倾向了张济。
“赌局尘埃落定时,张济将军必还来不及回襄阳。不如这样,若是蔡瑁张允赢,则骠骑将军折回后为二位将军驱车一月。如何?”
翻译下。
如果张济输了,宛城又被郭汜占着,那张济就真成丧家之犬,只好滚回襄阳给蔡瑁和张济当一个月车夫,以祈求刘表再给他一口饭吃,一个地方落脚。
这确实比军令状砍头强,但足够羞辱人。
蔡瑁张允乐见其成。
可就这?
张济舔了舔嘴唇,开车代驾而已,我也不是没做过。
“那若是我赢了呢。”
“两位将军亲去汉中给骠骑将军驱车一月。”
这是打算把两人先赶出襄阳,眼不见心不烦,已好给刘表做些谋划。
刘景升鸡贼啊!
但张济可不稀罕这两个车夫。
再者,蔡瑁张允去汉中,张济还得一边打战一边管饭,麻烦。
“这就不必了。届时前端战事势必很紧,我可没工夫享受车驾。”
“那张济兄何意?”
“若是我赢了,只有一个条件。蔡瑁张允二位将军需亲自为我训练一队水军,划归我帐下节制。也劳烦二位将军莫让他们饿着,莫让他们冻着。今日在场的诸位可都是见证。”
言下之意,你们二位得自己花钱替我养一组训练有素的水兵。
张济又看向蒯越:“我读书少,你们可不要骗我。”
蒯越刚说了众人作保,你们荆州文武官员可不能赖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