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将军。你这是?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严颜摇摇头:“骠骑将军虽之前一直关着我,但对我礼待有加,我和阎圃在狱中相谈甚欢,徐元直也经常前来和我说说南郑最新之事。”
阎圃跟着道:“我久居汉中、南郑,听闻张济将军举措,料定皆是对汉中有利。将军战场上战无不胜,战场下亦治地有方。阎某心悦诚服。”
两人一唱一和让张松的小眼睛定格在那。
什么情况?张松脑子糊涂了。
我是来捞严颜回去,但看现在这样子,严颜在这里吃得好住的好,还有室友陪他唠嗑,小日子过得甚好。
严颜是不打算回去了?
“严将军,益州牧挂念你安危,难不成你要客居南郑?”
“张从事这是哪里的话。我严颜虽败阵被俘在此,张济将军也确实善待于我。可我终究是益州牧帐下将领,怎可弃主?”
“好,既如此,你我一起恳求张济将军放我等回成都。”
张松一个人姿势做足,表情到位。
可严颜没有配合,反而露出同情之色。
再看徐庶、阎圃皆是面带笑意,张松眉头紧锁:“严将军,难道你不想求骠骑将军放你回去?”
“其实方才元直已经对我说了,将军备好一切打算礼送我两离开南郑。”
“啊!”
张松彻底震惊了。
他想了诸多方案,说了诸多言辞,结果皆是废话。
合着张济一早就打算放严颜回去!
此事对张松而言不可理解。
但对张济而言理所当然!
张济要的是整个益州,他不可能拘泥于眼前一个严颜。
这些天严颜虽然还没有露出归降之意,但他对张济的态度已经大为转变,所以可以放心放严颜回去。
一来给张松一个人情,不至于让张松在刘璋那不好交代。
二来严颜可一路上跟张松说说南郑事宜,继续给张松洗洗脑。
毕竟张松容易被洗脑。
“张从事,这酒你还打算喝吗?”
张松听闻张济此言,已从先前的对抗之色转变缓和,双手捧杯,恭敬饮下。
“张济将军既放了严颜,我回去后定当在我主面前言明汉中和成都之谊。”
“张从事的好意我就心领了,但这谊能不能友起来就不好说了。实不相瞒,我已让黄忠带兵两万攻打葭萌关。张从事回成都的路上,葭萌关应该已经属于我张济的地盘了。”
“两万!将军,你……”
张松感觉自己面部肌肉不够用了,短短时间转换了好几种情绪和表情。
他的脑子也一下子转不过来。
又是什么情况?
张济让黄忠一下子带了两万人去打葭萌关?
两万人啊,仅仅是打葭萌关?
想想张济之前几千人就敢拿下汉中,现在两万人这是打算直扑成都啊!
赶忙放下酒杯,张松抓住严颜的手旋即离去。
张济也没让人阻拦,只是对王粲点了点头。
王仲宣朝张济竖起大拇指:“将军高,实在是高!”
说完他乐滋滋的立马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