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抱着最大希望而来,得到的却是最失望的结果。
魏玄并没有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基本和上次所说出入不大。
贾瑞叹了口气。
觉得那隐约存在的力量还真是强大,以至于连魏玄这种将死之人,都仍不愿意将全部的秘密和盘托出。
也在他要走之时。
魏玄干枯的双手突然狠狠抓住金属栏杆:“贾大人!”
“我犯下的乃是死罪。”
“只是上次你答应我的,说可以保护我的家人,不知道是否还记得?”
贾瑞淡淡道:“但你似乎有所隐瞒。”
“你并未将全部的实情都告知我,我恐怕很难帮你做事啊。”
魏玄紧咬牙关:“可贾大人毕竟因我的供词而扳倒了冯仑和陈瑛,以及陈蠹等人。”
“使得整个扬州官场焕然一新。”
“就这一点,下官已经无愧于大人!”
贾瑞皱起眉头。
其实魏玄现在没有任何价值了。
更别提能够威胁到他。
今夜过来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是否能挖出些新的信息,也只是寄托于运气而已。
这种形势下,谁还会在意当初那虚与委蛇的所谓承诺??
但。
贾瑞想了想,点头:“行,我尽量!”
并不多说便是大跨步的离去!
……
按察使司外,数千名卫所官兵在巡逻着。
最近两个月来扬州府发生了太多出人预料的事。
各种袭击相继出现。
谁也保不准是否会有人过来砸牢反狱。
薛刚亲自坐镇按察使司,正襟危坐,犹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薛大哥刚刚升任都指挥使就亲自上阵了啊。”贾瑞笑道。
薛刚睁开了眼,忙站起来,闪退左右,无奈道:“瑞哥儿有所不知,如今而聂公公手捧圣旨而来。”
“整个扬州府都绷着一根弦,就怕出了差错。”
“没办法!”
贾瑞有点疑惑。
这里的确关押着本案的要犯,但调动来如此众多的官兵看护,多少有些小题大做吧?
此事和他无关。
随便聊了几句便是离去。
……
次日清晨。
客栈之中。
陪着盛滢匆匆吃了点早餐。
这一夜去了按察使司大牢,大铜山,莱州府和釜山港。
甚至还去了东瀛一趟!
但他半点都不觉得累。
感受不到嘴巴里的食物味道,贾瑞的眼中都是盛滢的泼辣和桀骜。
这位来自辽东的女子和中原女子迥异。
那与生俱来的豪迈气息,竟然对他有着一股不小的吸引力。
虽然吃的是饭,但咽下的却是那无法克制的欲望!
就在贾瑞觉得无法抑制之时。
突然手一抖,一块馒头便是落在了地上。
马上弯腰去拣馒头!
目光侵略般的扫动间,手也是‘不小心’的朝着那雪白美腿而去。
可惜掌心一空,啥也没摸到。
满脸遗憾的钻了出来。
贾瑞嚼着咸菜和馒头,如同嚼蜡。
盛滢把碗中的米粥一饮而尽。
站起身来,迈着两条大长腿,打开了窗户。
伴随一缕清风吹来,贾瑞的欲望被动的下降了一些。
他本来还想要说几句调情的话,不过被这样对待,只能克制几分。
对方现在好像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又不好用强。
贾瑞心里刺挠,却又无可奈何。
盛滢坐在窗台上,抱着玉臂道,若无其事道:“我和船老大打过招呼了。”
“两日后启航去琉球。”
贾瑞有点提不起精神道:“哦,好,什么时间?”
盛滢:“卯时。”
贾瑞点点头:“如果两日后没问题的话,我会提前过来的。”
“先撤了!”
过了一会,盛滢悄悄朝大街看去,突然和贾瑞对视,俏脸飞速的爬上一抹绯红。
慌张的挪开目光。
“这个狡猾的家伙拿眼神暗示我……”
盛滢雪白的双手狠狠攥住。
她又岂能不知,贾瑞自从进屋以后就是各种搞事情?
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官家的子弟是否都如此不老实?”
但诡异的是她竟然并不觉得讨厌。
“人家可是当朝大员,勋贵出身,和我根本不般配的。”
“何况我又有婚约在身,怎能心猿意马,胡作非为?”
用力的甩了甩头,尽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消除。
忍不住再度朝着街道上望去,明眸如水,神色羞涩。
然而哪里还有贾瑞的影子?
盛滢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神色间尽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