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碍事,正好我也与你说说这些陈年烂谷的事情,说不得你知晓一二后能明白这都城内的状况。”
“百多年前,当初的第一代老祖,也就是开国皇帝,南征北战,将雍州原本混乱的群雄割据的场面给结束了,统一成了一个强大的帝国,也就是如今的雍州。”
“因为南春国各个洲域的人文文化相同,所以我们也算是在这南春国内的一部分。”
“但是先祖统一的这片疆域之后再不得开辟新的疆土,其他的地盘都是其他宗门或者强大帝国的范围。”
“于此同时,我们的统治不出意外在这样内外无忧的情况下,还能持续上百年。”
“传闻中我的祖宗是某位仙人的弟子,得到了些许虚无缥缈的仙道传承后才下山建立起如此伟业的。”
“自然而然,先祖征服了一个帝国后无所事事,研究起自己的所谓传承。”
“但可惜的是,先祖的传承是真的,甚至一些后辈也能修行,成为了练气修士,但是老祖并没有灵根,无法修行。”
“后面经过无数年的研究,先祖研究出一种献祭族人血脉,在自身体内炼制出灵根的魔道之法,但可惜,在耗尽那几代所有拥有灵根的族人之后,先祖最终也是失败了,老死在祭坛之上。”
“而你宫师叔,当时被检测出拥有上品异灵根,自然也是被献祭的人选之一,我们知道老祖已经走火入魔,瞒着这信息秘密将其送回了裴家,不然那孩子可就没有了今日。”
“如今也不知道有无哪位老祖还在修行魔功,我们也不敢再让自家孩子修行那练气之法。
如今我们宫家后辈族人之中,也不再检测灵根,若是有灵根,也是想办法委托其他的修士将其带回宗门。”
“但是这样的情况终究不保险,若是委托的那修士心思不正,我们也很难干预。”
“所以贤侄此次来,伯父只有两件事情拜托你,一是将我那孙女送去宗门,二是帮我查明,这都城之中最近发生了何事。”
“不管你宫师叔答应了许诺你何等奖赏,伯父这里,唯有最初老祖传下的一卷修行秘法可作为酬劳,还望贤侄,莫要嫌弃才是。”
说罢,宫一文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份黑色的玉简,看其样式似乎还是一份年久的秘法。
“伯父万万不可如此,小侄本是承了师叔恩情而来,怎可再受伯父恩惠,便是伯父不说,小侄也一定护其周全,让郡主安然与师叔相见。”
牧泽连忙站起来,伸出手阻拦下宫一文的动作。
“贤侄莫不是看不上不出,我知晓这凡俗之物对修士无用,老身也只有这先祖传下的秘法还算珍贵。”
“这秘法已经被我孙女打开了禁制,开启了传道,其中的禁制最多只能传授两人,若是你不肯接受,这秘法可就烂了。”
宫一文不顾牧泽的阻拦,强行将秘法塞入了牧泽的怀里,虎视眈眈的盯着牧泽,要让其立马吸收。
无奈,牧泽见左右推辞不下,只好双手接过玉简,长者赐,不敢辞。
当他将神识注入其中的时候,眼中突然一亮,这秘术不简单呀。
这门秘法似乎并不完整,只是其中的一卷罢了,似乎是从某主卷上修改简化后的功法。
这玉简内记载的功法是一门玄阶上品的神修功法,能够从筑基期一路修行到金丹巅峰之境。
不过跟法修和体修的玄阶功法不同,这神修之法是筑基后才能修炼的功法。
其中这个功法除了基本的神修之道,还夹杂着少许的炼傀技法。
但是可惜,这功法被简化之后很多记载的技巧都不在了,甚至一些关键的诀窍和法门都被人刻意摸去,如今只能算是一本较弱的玄阶功法,用来初入炼傀之道,还算是一本不错的秘术。
而且牧泽猜测,这功法炼制出来的口诀对多也被人动了手脚,若是遇到修行主卷的修士,那么自身的傀儡多半会失去控制。
不过牧泽转头就想明白了,一个征伐乱世建立起一个宏大帝国的人,怎么可能完全将自己的秘法完全无私的传给族人。
这功法上如今残缺不堪的修道手段,既保留了此功法的部分神奇,也能够限制后代不对自己生出妄想,倒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手段。
不过这宫一文所说的先祖的故事,怎么跟大师兄的经历如此相像呢。
难道?
想到这,牧泽的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赶忙将王师兄的所写的假信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