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激动的看着顾廷烨说道:“我是你的奶娘常嬷嬷啊。”
“你是常嬷嬷?”顾廷烨闻言激动的迎了上去,说道:“常嬷嬷,你怎么在这啊?”
当初他生母难产去世的时候,他已经四五岁了,因为母亲去世,伤心过度,那一段日子一直浑浑噩噩的。
等他走出来后,才发现一直照顾他的奶娘常嬷嬷不见了。
他父亲说的是常嬷嬷已经被她儿子接回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虽然他已经记不清常嬷嬷的样子,却依然记得常嬷嬷这个人。
“烨哥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常嬷嬷拍了拍顾廷烨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说道:“这是当年分家时立的字据。至于遗书的真假,家中有老太爷的生前留下的墨宝,对照一下自然知道真假。”
“怎么可能,那不是被大伯父给…”
白家大郎听到常嬷嬷的话脸色巨变。
分家的时候为了避免以后的纠纷,都会请当地一些有名望的和宗族耆老做见证,立字据的时候这些人都会签字。
白家大郎自然知道有这份分家的字据在。
但是白老太爷当初不忍二房三房落魄,把他们接回了祖宅,当众撕毁了字据。
常嬷嬷闻言看向白家大郎,冷笑道:“你是想说老太爷当初撕毁了对吧?老太爷当初留了个心眼,他是想试探试探二老太爷和三老太爷,若是他撕毁后,二老太爷和三老太爷要与他争夺家业,他就直接将两人赶走,以后再也不过问。后来二老太爷和三老太爷并没有那么做,这份字据也就一直留了下来。”
“老太爷病重的时候,见你们为了争夺家产闹得很凶,知道你们不可能让烨哥儿继承家业,便派人找了老婆子回来,把这字据给了老婆子。”
“一派胡言,我看伱是跟他串通好的,就是想谋夺我白家家业。我从未见过你,我大伯怎么会把字据交给你?”白家大郎喝道。
字据上签字的官员早就调走了,宗族耆老也都去世了。
只要他不承认,调查起来需要时间,总不能拖着不让出殡吧。
常嬷嬷本身就不是白家人,她是当初白老太爷得知女儿有了身孕,专门为外孙挑选的奶娘,直接送到了汴京。
后来白氏难产死了,白老太爷去了汴京,常嬷嬷便把白氏在顾家受的委屈,和白氏是因为什么难产死的告诉了白老太爷。
白老太爷得知经过后,大闹了顾家,想要带走外孙。
然而顾家肯定不答应,白老太爷一個商人,在扬州还算个人物,在汴京哪里斗的过顾家。
白老太爷也知道常嬷嬷高密,留在顾家没有好下场,只能带着她离开了汴京。
回到扬州后,白老太爷给了她一笔银子,放她归家,并没有让她留在白家。
直到他快死的时候,担心白家二房三房阻止顾廷烨继承家业,才让人把她找来,把字据交给了她。
常嬷嬷也懒得跟白家大郎他们解释这些,冲一旁的扬州知府和盛纮行礼道:“请两位大人做主。”
盛纮和知府胡显对视一眼,说道:“明公,要不咱们先看看?白老太爷造福乡里,若真累留下遗书,在符合律法的情况下,自然要按照白老太爷的遗愿来做。”
胡显略一沉吟,说道:“那就看看吧。”
盛纮走上前去,说道:“扬州官员许多都见过白老太爷的字迹,你现在把遗书拿出来,我们当众验一验真伪。另外当初分家的字据也要拿出来看看,我会派人去核实。”
顾廷烨闻言从怀里掏出遗书,拱手道:“盛通判请看。”
常嬷嬷也把字据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