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文和两個世子每天依旧装模做样的在调查舞弊之事,扬州士子有些等的不耐烦了,还联合起来去驿站讨要说法。
刘学文亲自出面安抚了学子,告诉他们事情已经快有结果了,让他们耐心等候。
这次背后并没有人推动,学子们之所以联合起来去驿站讨说法,是因为如今已经十一月了,眼看着距离来年乡试只有几个月时间了,扬州县试的调查还没有结果。
这样一来,让士子们人心惶惶,无心备考。
刘学文早年在扬州担任学政,威望不低,他出面安抚,学子们倒也没有怎么闹。
李安每日陪陪父母,读书练字,闲暇之余,就逗弄逗弄踏雪,倒是很悠闲。
自从那次游湖后,不管是赵统还是赵宪都没有再找过他。
十一月初,扬州的天气已经冷了下来,穿的衣服也逐渐增厚。
这一日,汴京的旨意终于到了扬州。
刘学文和两位世子及扬州一众官员,在扬州知州府内摆好香案,接听了圣旨。
当听到圣旨中,贬扬州知州古易为黄州县令,扬州学政许世高为茶陵县令,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
他们许多人其实都已经知道了,这次县试舞弊是许世高所为,怎么古易这个知州也被贬了。
“不!”
古易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大喊道:“天使,扬州县试舞弊,和我无关,为何连我也被贬了?天使是不是看错了?”
很多人受影视剧影响,认为传旨的是太监,其实太监宫女都是皇帝的家奴,只有传达皇帝的口谕,才会由太监出面。
正式的圣旨,诏书都是有官员传达宣读的。
这次来扬州宣读圣旨的就是翰林院的一个官员,闻言喝道:“放肆,这封圣旨可是按照官家的意思拟订,送于官家过目,盖了玉玺的,你这是在质疑官家么?”
“天使息怒!”
赵统连忙拉住了古易,说道:“古知州岂敢质疑官家,只是这封圣旨着实有些奇怪,不知天使可否说说古知州因何被贬?”
宣旨的官员自然认得赵统,不敢托大,说道:“邕王世子殿下,具体的原因官家另有口谕,等听了口谕,就知道原因了。”
说完,看向刘学文说道:“刘侍御史,官家有口谕于你,咱们去屋里说吧。”
“是,天使里面请。”
刘学文把人请进屋内,过了一盏茶左右,两人才再次出来。
“天使一路舟车劳顿,我让人备了酒宴,天使先回驿站沐浴一下。”刘学文说道。
“不用了,我还要回汴京复命,耽搁不得,多谢刘侍御史的好意了。”宣旨官员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天使了。”
刘学文和扬州一众官员送着宣旨的官员出了大门,等他上了马车,在禁军的护卫下离开,众人纷纷看向了刘学文。
“刘侍御史,官家口谕怎么说的?我因何被贬?”古易急忙问道。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被贬为了黄州县令。
知州是正四品,县令是正七品,看似差了三品,但是实际上可谓是天差地别。
一般官员可能一辈子都跨越不了这个差距。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混到如今的地位,一下多年的努力全白费了,让他如何接受的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说吧。”刘学文撇了古易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