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
“那这样的寻找过程和结果到底是怎样的呢?”
袁易:
“主人公第一次出门很兴奋,黄昏到来,主人公感到需要找旅店投宿,顺路搭上了汽车,就没想找旅店。
不久汽车抛锚,遇到有人来抢劫汽车上的苹果,主人公被抢走背包,但最终找到了汽车作为旅店。”
《山花》:
“请问袁易,你在故事中用旅店这个意象贯穿始终,旅店是否有着什么象征意义呢?”
袁易低头思考,然后回答道:
“旅店是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能给人提供保护和安全感。”
《山花》:
“故事中有很多不合情理的事,为什么会这样写呢?”
袁易清了清嗓子,然后正色道:
“这跟我的阅读经验有关,我受到了卡夫卡的影响。
卡夫卡的作品教会我自由,文学创作应该是自由的,只要写得好,没有什么是不可以。
《十八岁出门远行》这篇小说,是一个梦的实录,也许是编织了一个梦,也许是记录了一个梦。这无关紧要。
小说有很重的仿梦成分,马路像是贴在波浪上的描写是超现实主义画作带来的灵感。
尤其是结尾,父亲说主人公已经十八岁了,该出门了,一切像是全未发生,只是主人公的梦。
或者连着最后父亲的话也只是一个梦。”
《山花》:
“那到底是不是梦呢?”
袁易:
“何须问,问就是多管闲事。但主人公毕竟出门远行了,这一事实是确定的。”
......
《BJ文学》发表的《〈十八岁出门远行〉创作谈》的内容大致与《山花》发表的袁易访谈差不多。
只是在没有问答的情况下,袁易用了更多笔墨理清其中因果。
当然实际的创作谈里加上了更多摘抄原文句子分析的情况。
所以手稿有一万字,创作谈解读的字数是原文的两倍多。
袁易交给《山花》的手稿本来还有更多的漫谈内容,也有一万字左右,但很显然,《山花》把那些给删了!
“我被背刺了?我的钱!”
袁易觉得心痛,《山花》这样一弄,本来预计能拿到的五十块稿费,只能拿个五块十块的样子了。
“我的钱啊!五块十块的,还不够恶心人的。
我原本以为《山花》会是下头舔狗,没想到《山花》是高段位绿茶!”
袁易在风中凌乱。
很巧合的是,前几天和袁易有过一面之缘的背篼兄弟看到袁易一脸悲恸的表情,上前问道:
“兄弟,咋个喽?”
袁易见是熟人,回话道:
“兄弟,是你啊。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文学道路上遇到了一点困难。”
背篼兄弟觉得,这不是他这个层面能解决的问题,只能是和袁易聊聊天,宽慰一下袁易。
以后说出去,他开导过文学大师袁易!能吹一辈子!
背篼兄弟在自己衣服上拍了拍手,然后用刚刚拍干净的手,拍了拍袁易的肩膀,表现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说道:
“兄弟,我是过来人!没事,一切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