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溜不成了!
赵祯转身赔笑道:“大娘娘,朕昨日有些失眠。”
失眠?
刘娥眉头一皱,十几岁的娃娃,本是睡不醒的年龄,怎么可能失眠!她的声音有些淡然,却充满了不容置喙:“你才十四岁,少和宫女打闹!”
十四岁的少年已经在开始发育,哪能懂不起刘娥的意思?
赵祯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解释道:“大,大娘娘,朕,真的是失眠。昨日,朕去了一趟州桥夜市......”
为了避免误会,赵祯倒豆一般将昨夜自己“何不食肉糜”的事情给讲了出来。
已是许久为出宫的刘娥听着觉得十分有趣,问道:“所以,你想了一夜自己是不是‘何不食肉糜’?”
“不!”
赵祯却摇了摇头,脱口而出:“朕在想,怎么怼回去!”
糟了,这话一出,赵祯心中顿时一个咯噔,又要被骂了!
“噗嗤!”
哪知,刘太后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久才缓过来道:“你这孩子,促狭!好了,既然事出有因,那今日就不罚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是!”
赵祯有些错愕,却识趣地告退。
带着内侍走了好远,赵祯才一脸疑惑问道:“任守忠,你说大娘娘今日为何不骂我?”
任守忠正是昨日跟着赵祯跑去州桥的小宦官,他干笑着答道:“官家,臣......”
自幼入宫的他,哪里懂这些,皇帝你这不是为难人么?
“看样子,你也不明白!”
赵祯摆了摆手:“问你,等会儿问问侍读学士......”
......
“啊嚏!”
刚熬完龟苓膏和酸梅汤的钟珏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不禁皱起了眉头!
如今这个年代,感冒发烧,可是要死人的!
一旁的刘叔都露出了一脸的关切:“二郎,是不是感染了风寒?要不咱们歇一天?”
“无妨!”
钟珏却是摇了摇头,他本是个疲懒的性子,哪能不想休息?可当下的情形,哪里容得休息?
“刘叔,把铁盆搬出去,咱们制冰吧!”
“哎,好吧!”
刘叔拗不过钟珏,将怀里的茵茵放下,将从伙房搬到了院子里。
钟珏抱着茵茵出门,忍不住望了一眼刚刚被房东租出去的那件屋子,这该死的危机感!
铁盆里,放着木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土碗。
刘叔将水倒入铁盆和土碗里,钟珏这是拿着一个撮箕往铁盆里倾倒一种白色的粉末!
刹那间,白色的氤氲从盆里升腾而起,铁盆里的水正在凝结。
“结冰了,结冰了!”
茵茵一边拍手一边叫着。
“妖......妖......妖法!”
两道陌生的声音陡然从房东刚刚租出去的房子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