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和任内侍还没出来?噢哟,我没吃什么坏东西啊,怎么又要拉了?”
“.....”
不明所以的三人,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几趟厕所。
“今天这是怎么了?”
当三人再度聚首时,他们都觉得腿软。
赵祯和任守忠都搞不清楚状况,只有晏殊心中有些猜测:“官家,臣曾粗略看过医书,隐隐记得书中写道‘硝石性寒’,咱们是不是都中了硝石的寒毒?”
“定然如此!”
听到晏殊的话,赵祯猛然想到了之前钟珏卖冰饮时的叮嘱:“那钟珏曾不肯卖人两份冰饮,定然是知道硝石有毒的!不行,咱得去找他要个说法!不能任由他用有毒的冰来霍霍朕的百姓!”
年轻人总是百无禁忌雷厉风行,赵祯起身就想往外走,却被晏殊拦住。
这会儿,你去哪儿找钟二郎?
年轻的皇帝只能期盼着天黑,却是越等心里越焦急。
......
天幕终于归于黑暗,汴梁的灯火四起,州桥也开始热闹的起来。
钟珏依旧在夜市开始的时候带着老刘和茵茵出了门,只是今日他们没有推板车。
“老王,生意如何?”
“张三,还忙得过来不?”
“......”
钟二郎挨个打着招呼过去,一边还不忘提点加盟的小贩们做好卫生。
新增的冰饮一条街还没逛完,钟珏三人便遇到了三个不速之客。
正是微服私访前来找茬的赵祯、任守忠,以及想被赵祯拉着同行的晏殊!
“你怎么不摆摊了?”
“你怎么又来了?”
“我为什么要摆摊?”
“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先回答!”
“是我先问!”
“......”
在州桥冰饮街区中段碰头的钟珏和赵祯二人完全诠释了那句:相看两相厌。
就在晏殊以为二人要一度僵持时,钟珏瞪了一眼赵祯,好气道:“算了,我跟你个孩子见什么气?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咱还要去各个冰饮摊位看看!”
说完,钟珏往右迈了一步,绕开眼前的年轻人准备继续往前走。
哪成想却被一把抓住了手!
“嘿!”
赵祯不干了,“你不是个孩子?”
“从年龄上讲,我是!”
钟珏耸了耸肩,眼神里的鄙视丝毫没有隐藏:“可从实际上讲,我已经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而你......”
而你,还在父辈的荫庇之中!
赵祯语噎,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找钟珏的初衷!
等得钟珏走出去好几步,赵祯这才想起了自己要办的正事儿,慌忙追了上去:“站住,不许溜!”
还没完没了了啊!
钟珏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嫌弃,转身道:“如果这位小郎君是因为那日的话生气,钟某可以给你赔个不是!时下,钟某还有正事,还请勿纠缠。”
合计着你就觉得朕不务正业是吧?
赵祯不干了,“某找你也是正事,事关诸多百姓健康的正事。”
“百姓的事儿,你应该找开封府!”
“可这是你惹出来的事儿!”
“我?”
赵祯的话,让钟珏有些发愣:“我一个在汴梁求活的斗升小民,能惹什么事儿?”
“你能!真的!”
赵祯拉着钟珏不让走,他正色道:“你用硝石制冰,你可知硝石会让人腹泻?”
听了这话,钟珏的脸上倒是多了些赞许:“学过医?身为宗氏子弟,你能去看些实用的书籍,倒是有几分可取。”
额......
赵祯却有些尴尬:“某,没看过医书。”
“那你怎么知道硝石......”
钟珏脱口而出,说了半句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问道:“你在家用硝石制冰,然后吃了?”
可不是咋地,不光吃了,还是三个人一起吃的。
“扑哧!”
钟珏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不好意思,我这人笑点高,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