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参加侦破小组。”当时的郝鸣岐这话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你个小鬼头还想参加破案,还真把自己当大侦探了!别忘了你连正式编制都没有。每次开案情讨论会,连舅舅都是坐在后排的角落里。”
“下次开会的时候你把我也带去,”
“把你带去哪里啊?放在桌子底下不成。”
“对了,只要让我开会,就是趴在桌子底下我也愿意。我真的好有感觉!”
“你有什么感觉?”
“我感觉我能破这个案子。我在美国学过无线电,起码是个业余的无线电爱好者。我参加这个案子只能给你们带来帮助。”郝鸣岐天真的眼神打动了舅舅,表示可以带他去试一试。
第2天晚上就有案情讨论会,郝鸣岐和舅舅一起来到了市局。由于以前的翻译工作郝鸣岐经常跑市局,所以他的来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这样和舅舅一起混进了会场,不声不响的躲在舅舅的身边。
会议一开始,局长点了一支烟发言说道:“这个神秘的电台又在活动了,根据他收发报的时间判断。这个电台和华东地区乃至我们市一系列的暗杀和破坏活动有密切的关系。可以肯定的说他是联系台湾保密局和华东地区潜伏特务的一个中转站。是敌人下达破坏命令和接收间谍情报的中枢神经。上级命令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获这个潜伏电台,掐断敌人的神经。下面请电子侦测部门介绍一下最近敌人电台的活动情况。”
电讯科的刘科长清了清嗓子说道:“s市解放以来,我们破获了一系列的潜伏特务和潜伏电台案件,沉重的打击了敌人在我市的潜伏力量。但是大家都知道,自从这个神秘的电台出现以后,我们的电子侦测工作可以说是一筹莫展。任由这个神秘的电台猖狂了很长时间。具体情况大家都很清楚了,今天这个会就是希望大家群策群力,交流情况拿出办法。”
“敌人这个电台发报时间不固定,转移速度非常迅速。我们的侦测设备太落后了!到现在我们连个尾巴都抓不住,这家伙简直是个幽灵。”一个侦察员与其说介绍情况不如说是在发牢骚。
“那我们就管它叫幽灵电台好,这个案子就叫幽灵电台案。”局长说道。
“这个幽灵电台动作非常诡异,经常是我们的侦测车刚出动敌人的发报信号就突然终止,过一段时间又重新开始发报,并且转移了发报地点。间隔的时间有的时候不到半个小时。这怎么可能呢?”另一个侦查员说道。
“我们的技术手段可以确定多大的范围?”局长问道。
“就那些老破车,还是缴获国民党的战利品,只能确定一个扇形的方向,然后再根据信号的强弱逐渐接近目标。可是扇形方向离侦测车越远扇形的面积就越大,往往是我们还没接近目标,信号就消失了,然后转移。等下一次同样的信号出现的时候,一切又要从零开始。”
“也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有的时候即使我们的侦测车不出动,幽灵电台也会突然终止发报,然后再重新开始。”
“这不过是敌人故弄玄虚,混淆我们的侦破方向。”局长分析道:“我作为一个外行有个想法,敌人会不会是两个电台在做接力发报?”
刘科长回答道:“这个想法我们也有过,不过这个电台的波段和频率都是一致的,发报手法也相同。况且两个电台做接力发报技术上也很难实现,要把一份电文几乎都是在半个小时左右送到两个不同的地方是很困难的。那样敌人送电报的人员很容易暴露。”
另一个侦察员接着说:“确实是这样,有的时候深夜发报,大街上几乎空无一人,敌人是怎么传递电文的呢?按照谍报工作的惯例,密电码只能掌握在一个领导者的手中。他不可能把密电码分散到其他的电台,那样暴露的概率就太大了。”
局长点了点头:“看来这方面我确实外行。”
“说到幽灵电台的发报手法也很奇怪,这个报务员手法非常拙劣,简直就是一个刚入门的初学者,敌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初学者担负这么重要的任务呢?”
躲在舅舅身后的郝鸣岐屏息静气听得津津有味,无奈整个会议室被几个老烟枪搞得乌烟瘴气,郝鸣岐忍不住咳了几声。
这稚嫩而又陌生的咳嗽声引起了局长的注意:“那边角落里坐的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