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林团长,郝鸣岐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父母一样,满肚子的委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在那片熟悉的海滩上,看着海面上正在训练的特训队员,两个人一边散步一边交谈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位长官在商讨军机大事。
林团长说道:“你不用说了,情况我都知道了。”
“我在国防部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那你还想上哪去?整个台湾军政界谁不知道这件事情?”林团长表情严肃:“你现在这种表现很正常,自己的心上人被别人挖走了心怀不满牢骚满腹,这再正常不过了。你要坚持下去,你有今天的地位很不容易,怎么能轻言放弃?”
“可我无论在哪儿,后面总像有眼睛在盯着我,我根本无法开展工作。”
“这个可以想象,但一切都会过去的。除此之外,你和宋婉玲之间的感情也难以割舍,是吗?”
林团长的话触动了郝鸣岐的痛处,让他一时无言以对。如果说一开始郝鸣岐是想利用宋婉玲和他的父亲作为靠山为情报工作提供便利,那么在这么长的相处时间里两个人不可能不产生感情。如果说这种感情完全是虚情假意相互利用的关系,郝鸣岐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林团长慧眼如炬,除了看透了郝鸣岐的心思之外,更多考虑的是郝鸣岐的安全问题。尽管有上级的来电,可是他本人不愿意相信郝鸣岐已经叛变投敌,如何保护自己的同志才是让他最难以释怀的。他对郝鸣岐的情感已经超出了普通的同志关系,更多的是像一对父子。眼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陷入了感情的漩涡同时又受到了上级的怀疑,林团长难免愁肠百转。
“你和宋婉玲的关系当断即断,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再出意外。”林团长说道:“还记得上级给你下达的那个任务吗?”这才是林团长最关心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将会让郝鸣岐处于危险之中。
“我怎么能忘记?可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头绪。”
“这件事情不要太着急,”林团长知道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上级以这种手段来考验同志确实强人所难:“你可以继续寻找机会,但不能莽撞行事,时刻记住安全第一。”
“可是冬贞子催促的很急,我感觉有很大的压力。”
林团长叹了一口气说:“哎,冬贞子虽然是我们的上级,可是她毕竟年轻,做事难免偏颇。不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要是陈掌柜的还在就好了!”
郝鸣岐没有完全理解林团长的意思,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林团长。
林团长接着说:“在组织的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对自己同志莫须有的怀疑,甚至造成了一些冤案,给革命工作带来了巨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