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很难吧,毕竟那等传世之作,岂是随便就能作出的?”
围观的人群热议起来。
“有把握吗?”
见君寒霖去取笔墨,晋北川走上前,低声对楚凌说道:“要是时间太短,我可以……”
“盏茶功夫,多了。”
楚凌微微一笑道。
晋北川:“……”
楚凌流露出的自信,让晋北川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可不像郑决那等纨绔子弟,一首好的诗或词,绝不是短时间内,说作就能作出的。
“公子~”
君寒霖将一壶酒递给楚凌。
楚凌伸手接过酒壶,转身看向郑决,“稍后记得给我磕头赔罪。”
郑决冷哼道:“谁磕头赔罪,还不一定!”
“哈哈!!”
楚凌笑着摇摇头,拎起酒壶豪饮一口,随后便转身朝前走去。
要开始了。
晋北川屏气凝神,看着楚凌的背影,说实话,他还真想看看,楚凌究竟能作出怎样的诗或词。
“向前凑凑。”
“别急啊!”
“没位置了。”
随着楚凌而动的,是酒罢去内聚集的人群,而在外面的人群,一个个都探着脑袋张望,他们也都想看看,楚凌究竟能作出怎样的诗或词。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一样。
楚凌拎着酒壶,拿笔蘸墨,抬头看向那块木牌,露出淡淡笑意,在道道热切注视下,踩着木椅就登上酒桌。
楚凌站在酒桌上,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持笔,看着眼前的木牌,没有急着去写。
“你倒是作啊!”
郑决见楚凌不动,面露不屑道:“方才那股嚣张气焰,哪儿去了!!”
“郑决!我劝你闭嘴。”
晋北川皱眉道:“盏茶功夫还早。”
郑决冷哼一声。
“动了!”
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这让众人的目光纷纷汇聚。
“将进酒·君不见…是一首古体诗!!”
站于酒桌上的楚凌,提笔书写起来,身后聚集的人群渐渐躁动。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晋北川抬头看去,见到楚凌所写,忍不住念了起来,此句一读,晋北川脸色微变,震惊的看向楚凌的背影。
好诗啊!!
尽管才题了个头,然该词之大气磅礴,已然勾勒出来。
“奔腾到海不复回。”
一旁的君寒霖双眼微眯道,然见到楚凌所写墨迹,有渐淡之意,君寒霖上前举起砚台,恰好能让楚凌蘸墨。
这诗!!
靠前些站着的人,看到这一句,一个个都脸色微变,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作的是何诗啊!前面的倒是念念啊!”
“就是啊!”
“别独享啊……”
人群开始沸腾。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让躁动的人群立时安静下来。
这怎么可能!
郑决惊愕的看向楚凌,他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楚凌竟然真能作出一首诗来,还是古体诗。
更让郑决难以置信的,是原本吵闹的酒罢去,此刻竟安静下来,那一双双眼睛看向楚凌。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在郑决惊疑之际,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实在太疯狂了!
此刻聚在酒罢去内的人群,不少都心跳加快,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目不转睛的看向那块木牌,生怕漏掉什么。
“哈哈!!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晋北川仰天大笑,爽朗的声音四散开来。
酒罢去内的气氛变了。
站在酒桌上的楚凌,挥笔速度很快,字迹开始变得潦草起来。
“……,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身后不时响起声音,然楚凌却丝毫不受影响,整个人像放空一般,宛若附身到那位酒仙的身上。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那首脍炙人口的《将进酒·君不见》,经楚凌之手,在此间彰显出来。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死一般寂静的酒罢去内,响起楚凌的声音,此刻聚集在此的人群,一个个震惊的看向楚凌,看向那首诗。
一息。
两息。
三息……
时间一点点流逝,酒罢去内依旧很安静,但每个人的脸庞,却流露出激动的神情。
哗~
盘子的碰撞声骤响,一道道目光投来,楚凌拎着酒壶缓缓转身,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视眼前人群。
“跪否?!”
眼眸终俯瞰向郑决,语气淡然道。
这怎么可能啊!
郑决喉结蠕动,惊疑的看向楚凌,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寒酸,竟然真的作出一首诗来。
尽管他先前从没作过诗词。
可楚凌所书那首《将进酒·君不见》,郑决依旧能感受到不凡。
“跪!!”
在郑决惊疑之际,晋北川语气铿锵,情绪难掩激动道:“此诗真乃人间少有,能幸得一观,此生无憾啊!!”
“跪下磕头!”
“快跪!”
“跪下!!”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不少穿着青衫的读书人,此刻像疯了一般,看向面露惊愕的郑决,一声声的喊着。
这首《将进酒·君不见》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强太强了。
不少看向楚凌的眼神,变得狂热起来。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此生竟能看得此等神作!!
楚凌站在酒桌上,俯瞰着眼前沸腾的人群,没有理会惊慌的郑决,举起酒壶豪饮,没人知晓此刻的楚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