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错,就是郑公的声音!”
皇甫静钰见到眼前一幕,眉宇间流露出些许差异,事情似乎和她所想的不一样。
“楚凌,你到底做了何等诗词?”
瞧见人群开始动起来,一道道的人影从各处楼梯口出现,皇甫静钰眉头微挑,对楚凌低声道:“先讲与本宫听听。”
“恐叫公主失望了。”
楚凌向后退退,面不改色道:“楚某并没有作任何诗词。”
“楚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着后退的苏十三,见到一名名大儒现身,心跳加快不少,不放心的对楚凌低声道:“难道……”
“苏兄莫急,静观其变就好。”
楚凌出言宽慰道:“眼下多言其他,无用。”
楚凌的目光,看向出现的蒋仲子。
在随着数十众大儒,一起朝露台走去时,蒋仲子的目光,锁定到楚凌、苏十三他们所在之处。
蒋仲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诧异。
在赶赴龙首别苑赴宴时,蒋仲子想到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竹山四贤此等特殊表现,真真是太少见了。
作为名满天下的大儒,蒋仲子太清楚这四位的才学,也比谁都要清楚,这四位的脾气秉性。
能让四贤之一的齐栾川讲出此言,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诸君,寒暄之言,容日后再提。”
见赴宴的诸多大儒登台,齐栾川一甩袍袖,负手而立道:“邀诸君前来,就是想与我等品鉴佳作,看该如何评选。”
国子监与七大书院的众人,还想着要跟竹山四贤寒暄几句,听到齐栾川所讲,一个个都生出好奇。
究竟是怎样的佳作,能让他们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清楚啊!”
“我越来越好奇了,究竟为何会……”
置身于此的群体,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热议,声音越来越大。
“闭嘴!!”
眼瞅着场面开始失控,竹山四贤之一的伏守,皱眉喝道:“敢有乱言者,一律驱逐出龙首别苑。”
别看眼前这帮子弟,在上都随便拎出来一位,那都是令多数人畏惧的,但在某些人的眼里,一旦触碰到他们的底线,所谓高贵出身,根本就不能入他们眼。
原本吵闹的场景,立时就变得安静下来。
“荣柱国,让人搬来几张书桌。”迎着众人的注视,齐栾川看向独孤胜,微微点头道。
“去安排。”
独孤胜没多说其他,看向一旁的管事说道。
“诺。”
那管事当即作揖,丝毫不敢耽搁,就朝露台下跑去。
“独孤胜这老家伙,到底再卖弄什么关子?”
天镜阁内,白衣老者眉头紧锁,俯瞰着眼前一幕,“竹山四贤让赴宴的国子监、七大书院诸儒,悉数都喊了下去,此事若在上都传开,不知将掀起何等风波。”
“为何老夫觉得…此事与其关系不大呢?”
紫袍老者神情凝重道:“就算他真想折腾些什么,那也只会在诗词上着手,可想让竹山四贤遂他意愿而动,只怕并不现实,毕竟这四位,曾经连天子所颁旨意都敢违背啊。”
“难道真出什么佳作了?”
白衣老者眉头微挑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佳作,能让竹山四贤这般做啊,老夫还真有些好奇了。”
“看起来这次前来赴宴,也算是不枉此行啊。”
紫袍老者淡笑道:“先看看再说,稍后就能知晓了。”
此等超乎预料的事情,觉得惊疑的不止露台所聚人群,就连受邀未下来的群体,悉数都被吸引到了。
各种议论的声音,在殿内各处响起。
“公子,这是出什么事了?”
见十数名健仆抬着书桌,急匆匆的朝露台赶来,项彦年面露疑惑,抬头看向楚凌道:“为何跟您先前所言不一样?”
“我也不是很清楚。”
楚凌轻拍项彦年肩膀,“先看看再说,稍后就知晓了。”
“哦。”
项彦年应了一声。
“诸君,经过我等初筛,留下的佳作有九首。”见书桌摆放好,露台上的齐栾川,环视眼前诸儒,“这九首还望诸君能品鉴一二,看能否进行排序。”
说着,齐栾川转身看向四贤之一的武璟之。
迎着众人的注视,武璟之掏出那摞糊名的纸张,仔细的将一张张纸,小心的放到书桌上。
九首?
见到此幕的独孤胜,眉头微蹙起来,他此次所请的那几位,就答应做七首诗词,为何会出现九首啊!
不知为何,在独孤胜的心底生出不安。
倘若事情和他预想的不一样,那这场带有深意的宴席,恐难达到他所想啊。
“我等可要好好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佳作。”
国子监祭酒郑之信,撩袍笑道:“能让竹山四贤这般说,我等此次也算不枉此行啊。”
“是啊。”
昭颜院掌教苏岸紧随其后道:“老夫也很是好奇。”
二人在说这些时,便朝书桌处走去,然见到桌案上所列诗词,二人的表情变了,先前的笑容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凝重。
此幕,所有人都瞧的真切。
露台上的诸儒,纷纷都聚了上来。
“到底是何等佳作啊。”
见到此幕的皇甫静钰,心底生出好奇,娥眉微蹙道:“这一个个的表情,如何都变化这般快。”
“公主若真是好奇,何不登台一观呢?”
楚凌笑着看向皇甫静钰道。
“你当本宫不敢?”
皇甫静钰冷哼一声,瞥向楚凌,“登台就登台,本宫倒是要好好瞧瞧。”
言罢,皇甫静钰一甩袖摆,昂首朝露台走去。
“公子,三公主她为何要登台?”
项彦年瞧见此幕,眨巴着眼睛道:“难道三公主也是大儒吗?”
楚凌淡笑道:“你觉得她是大儒吗?”
“应该是吧。”
见皇甫静钰登台后,适才那两个恶狠狠的老者,没有出言呵斥,项彦年怯生生道:“不然那两位老爷爷,不会不呵斥的,公子觉得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