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拐杖重重的敲打在地板之上,发出阵阵撞击声,月仲一家三口傲娇的看着,就等看月涯笑话,能让老太爷彻底动怒,这月涯简直就是找死。
月涯猛然起身,怒视着老太爷,“老太爷若是心疼,就自己接回去养着,我们宫家从他入赘那一刻,养着他们一家四口到如今,已经仁至义尽。”
“这是宫家,不是善堂,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吃一口?”
“放肆!”老太爷厉声呵斥,“他是你父亲。”
“我姓宫,他姓月,何来父亲之说。”
“你你......”
老太爷捂住胸口,脸色灰白,他没想到宫家这个逆女根本不好拿捏,和以前那个软弱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强势,不应该啊!
“老太爷,我叫宫月涯,与你姓氏一样,而你却胳膊肘往外拐替外人说话有何居心?”
“你,宫家的家业传男不传女,你父亲继承家业理所应当,你为何要霸占了去?”
月涯冷笑,他不提这个她还能一扫而过,他一提,那些委屈统统上涨。
“当初我母亲也是因为你反对,加上我外祖父死了,她无心掌家,所以才听你的话把家业给了月仲,如今你还想来掺和一脚。”
“那也不能给你这个出嫁之女。”
“我已经恢复自由之身。”
“那也不行,家业必须你父亲继承,否则就只能由我来分配。”
月涯冷笑,“不可能,他没资格。”
“他是你父亲。”
“我母亲的死有可能与他们有关。”
这话一说,一边看戏的月仲反驳,“胡说八道。”
连梅夫人也慌张不已,她吓得低着头,双手绞着手绢。
“我胡说八道,我外祖父意外死的时候父亲在哪里?又做了什么?我母亲死的时候,梅夫人又在哪里?又做了什么?”
“我不说不要以为我就好糊弄,当时我还小自然没深究,可最近我细细想想,我发现他们的死与你们有关系。”
月仲激吼,“你胡说八道,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
“她没有胡说八道。”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自带威压冰冷。
众人顺着声音回头,只见一身金丝黑袍的高挑男子牵着一名孩童走了进来,披风飘扬,墨发横飞,额间两边发丝肆意摇曳,那俊美的轮廓犹如皎月一般,明明熠熠生辉光彩照人,却让人倍感压迫。
月夜没想到凤绪澈会来,更不明白他来这里的目的,还有他口中的那句话。
老太爷自是知道凤绪澈,立马带着众人跪下。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月涯刚要跪下,熠儿挣脱凤绪澈的手跑了过来抱着她的腿,“干娘跟他们不一样,不用跪。”
“这怎么成?”
月涯想跪下,被凤绪澈阻止,只见他淡淡道:“今天本王是来解决一桩事,大家无须客气,起来吧!”
众人这才起来。
老太爷陪着笑容道:“王爷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老朽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