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再度出声，毫无疑问，他的意识是极其的凌乱的，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些话语，段江没有迟疑，就算是对方不说，他也会选择出击的，无间业火不断的从手上涌出，当然，目标已经从全身到对方的头颅，这种情况下，他选择相信了亡灵所说的。

不知为何，看到对方，他竟是隐隐约约有些感同身受。

“啊。”

亡灵大喝一声，而后对着自己的头颅就是狠狠地来了一下，登时间便是听到彭的声响，那两鬓的位置已经完全凹陷进去了，借助那强盛的力量，它居然硬生生的把自己的骨头给砸断了。

而段江这个时候也是集结浑身上下的灵力，使用出了最强攻击，仅仅是一下，就把他整个人都给抽空了，身体接连发生抽搐，这一次，他拼了，至于能不能斩杀敌人，那就不好说了，也许对方还会从地上爬起来。

亡灵的头颅被硬生生的砍了下来，那圆滚滚的脑袋在地上接连滚动了好几圈，那头颅之中的一双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而后竟是张开嘴巴。

“这，我这是在哪里？嗯？我想起来，我在古战场，然后我死了，成为了一只亡灵，不论何时，都只能待在这里了，那一场战斗，基本上是死得死，伤得伤，而我，也是变成了亡灵呢。”

“不对，我还忘记了一件事情，这关乎到后世，可是到底是什么呢，我，我想不起来了，到底是什么呢？”

亡灵喃喃，他的眼睛转动着，似乎在思索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许久之后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记得了，都是不记得了，时间太久，早已变成沧海桑田了，便是我都死了，再追究又有何意义呢。”

段江和鼠王面面相觑，在亡灵开口的第一时间，他都要做好准备再度出手了，虽然这会实力已经十不存一，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任人宰割的。

“前辈，您叫什么名字呢？”

段江出声，看对方这个模样似乎是有意识的，也许能交流也未必。

“我……叫什么名字，月光，对，我叫月光。”

“什么，您居然是月光？司空月光？”

段江猛地开口，言辞之中满是诧异，司空月光，那个号称第一宗门寒门的首席大弟子，一身实力无人可敌，在年轻一代之中横扫千军，无人可敌，压得那个时期的人都抬不起头，要不是因为异族的入侵，再给对方一点成长的时间，也许对方能够踏出那一步也未必。

难怪如此强大呢，单单是这个名号就已经证明诸多了。

这古战场，真的是葬送了无数的英雄豪杰啊，同时也侧目证明了古时候战争的残酷。

“司空月光？好久都已经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我了呢，后辈人，而今已是什么时代了。”

段江如实告知，不敢隐瞒，相比之下，现在的他还没有和对方硬抗的资格，若不是司空月光自己对自己发起攻击，以段江的实力，就算是动用无间业火，也不可能做到把对方杀死的。

毕竟在古战场，亡灵的力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既然如此，那就自然不存在第二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