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蒯府。
蒯家家主蒯良面沉似水,手持羽扇在房内踱步。
一旁蒯越道:“兄长,刘封小儿欺我蒯氏太甚!仗着奇技淫巧之术与我蒯家争利,他所酿之酒只两个月,就已占据我荆襄九郡大半市场,如此下去,我蒯家酒品生意必然崩塌,要想个法子对付刘封才是!”
蒯良摇了摇掌中羽扇。
“二弟休急,刘封黄口小儿矣,我兄弟还怕他不成?”
“噢?兄长有何办法?”
“刘玄德乃虎狼之徒,投靠主公乃不得已而为之,久后必为荆州之祸。我等绝不能任由刘玄德发展壮大,之前对新野进行粮食与物资封锁,即是为此。
却不想刘玄德之子刘封另辟蹊径,依仗新酒为财源,依为兄之见,只需切断刘玄德的财源,那刘玄德就不足为患。”
“如何切断刘玄德财源?”
“只要得到刘封酿酒之法,我等效仿之,再低价贩卖,便可挤垮刘玄德之酒坊,刘玄德所酿之酒无法贩卖,又占用大量粮食,到时无粮无钱,将新野富庶之地变成穷顿之所,我等在主公面前参他一本,必可将其赶出荆州。”
“如何得到刘封酿酒之法?”
“为兄已有安排,不需数日,当有消息来。”
“兄长高明,如此一来,不费一兵一卒,即可解决刘玄德之患,兄长高明啊!”
“兄长,听闻刘玄德数次要说服主公出兵北伐,皆被主公拒绝,我们是否在主公面前反对北伐?”
蒯良眼中寒光一闪。
“非也!我等不但不反对北伐,还要在主公面前极力鼓吹北伐。”
“这又是为何?”
“刘玄德乃曹操手下败将,兵只数千,若是强行北伐,必然受损巨大,实力大减,到时我等再切断他的财源,在主公面前诉说其过,主公必然将他赶出荆州!”
一听此言,蒯越大喜。
“妙啊!如此一来,刘玄德早晚被赶出荆州。”
蒯良摇了摇手中羽扇。
“我遣去新野偷学酿酒之人已返回,不消一月,就是刘玄德落魄之时!”
******
一月后。
新野,太守府。
北方已传来战报,曹操北攻袁绍。
得听此信,刘玄德大惊,立即于府中召集一干文武商议对策。
时刘玄德高坐于帅椅之上。
帐下,文左武右,为首的一员武将面如重枣,眉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手持青龙偃月刀,正是关羽关云长。
关云长下方是黑脸彪形大汉,长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说话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手持丈八蛇矛,正是张飞张翼德。
张翼德之后便是陈到陈叔至、赵云赵子龙,以及关平、周仓、廖化、糜芳。
文官以简雍居首,与武将云集不同,刘玄德的文官稀稀落落只有寥寥数人。
简雍下方是糜竺、糜竺下方是孙乾,刘封年纪虽小,但因学过武艺,也算是武将一员,列于左侧最末。
刘玄德言道:“曹孟德乃世之枭雄也,有消息自许者传来,曹孟德正整军备战,准备出兵攻伐河北,以曹孟德之能,袁本初必然不敌,一旦曹孟德占据河北,必然南下荆州,诸位以为我等当何去何从?”
关云长一身绿袍,一抚腭下长须,丹凤眼一眯。
“大哥,曹操乃国贼也!汉贼不两立!曹操若出征河北,其腹地许都与洛阳必然空虚,我等当抓住此时机北伐,一举荡平宛洛,夺下许都,迎献帝于洛阳,如此,大汉必可中兴!”
一旁的张翼德环眼一瞪。
“大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打过去,与袁绍前后夹击,灭了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