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蒯府
“哈哈哈……”
大笑声自府内传出,远近可闻。
府内,一身黑色儒袍的蒯越跪坐于席,手持一酒樽,一脸喜色。
“兄长果然高明,派往新野酒坊之细作归来之后已将新野所产茅台酒工艺尽数习得,只用了不足半月时间,就酿出美酒,我已通知各地客商,我蒯家亦造出新野美酒,若买我蒯家所酿之酒,价钱减半,只这十余日,各地大半客商皆放弃与新野合作,来襄阳买我蒯家之酒。”
一袭白袍的蒯良摇了摇手中羽扇,面无表情,轻描淡写道:“不过略施小计而已,鸡鸣狗盗之辈,未必当不得大用!”
“兄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神机妙算,当世无双!”
“哈哈……二弟谬赞了。”
蒯良脸上终于现出一抹得意之色。
“刘玄德父子想与我蒯家为敌,自是螳臂当车,我蒯家根基在荆州,只要登高一呼,同样的酒,谁又肯远去新野贩卖,而得罪我蒯家呢?”
“兄长这一招实在是高,这刘玄德失了财源,实力必受损。”
蒯良摇了摇头。
“刘玄德乃虎狼之徒,当世枭雄,断不会就此停手,他本欲借北伐之机扩大自己,提升人望,现在失去北伐良机,定会想方设计筹措钱粮北伐,他越是如此,一旦失败,主公对其怨气越大,到时只需你我二人轻轻一推,主公就算不斩其首级,也绝不会让他留在荆州。”
言罢,蒯良端起小几之上新酿美酒饮了一口。
下一刻,蒯良脸色大变,目光凝滞。
“兄长……”
“二弟,这是我蒯氏新酿之酒???”
“然也。”
“不好!”
蒯良脸色惨白,端酒之手不断颤抖。
“哎!”
蒯良将酒碗砸在地上,长叹一声。
“此番谋划,成画饼矣!”
******
蒯氏模仿新野亦酿出新酒,抢了新野的生意,新野财源枯竭,刘玄德大哭,直呼没有财源,北伐无望。
这时刘封走出。
众人皆观向刘封。
刘封道:“父亲休要悲伤,蒯家酿出新酒,必是派出细作混入新野酒坊窃取了茅台工艺,这并不妨事,儿料不需三日,各地客商必再次云集新野,蒯氏作茧自缚,必损失巨大!”
一旁关云长冷哼一声,手捋长髯道:“乳臭小儿,信口雌黄,若非你酿造新酒,新野岂会陷入困顿?那蒯家岂是好斗的?蒯良、蒯越,皆天下名士,你一小儿,如何斗得过蒯氏兄弟?”
刘封却是一笑。
“二叔且莫下断言,蒯氏兄弟虽厉害,小侄却未必斗不过他们!”
“哈哈……无知小儿,现在的情形,就是你与蒯家相斗的结果?”
关云长冷嘲热讽,但刘封并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刘玄德。
“父亲不必惊慌,请敬待佳音!”
刘玄德收住眼泪,口中言道:“此事不怪封儿,实在是蒯家太过奸诈,吾儿不必自责。”
“父亲莫非不信孩儿之言?”
话音落地,一卫士从门外飞奔而来。
“启禀主公、公子,门外有西凉客商携二百匹战马而来,言曰要用战马换取茅台美酒!”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