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过了半个月,沧州的富昌货栈的“特制咸鱼”,经过一阵短暂的抢购潮后,回归到每日流水七千贯,纯利三千贯。
无棣县的汤料店因为惜售的原因,生意一直火爆,已经有了供不应求的场面。不少商贾为了能第一时间抢到货,甚至派了专人住在无棣县城内。
这也让县里唯一一家客栈长期爆满,无房可住的情况。弄得来往客商无奈,只得租下百姓家多余的房子,当做临时居所。
居住条件差点就算了,县里也没有像样的酒楼,只有三家小酒馆。由于店里人手不足,每天到了饭点,店门口就会出现排队吃饭的场面。这下不仅外地客商抱怨,就连无棣县的当地百姓,也心生不满。有几次因为插队的事情,还差点发生冲突。
这件事发生后,虽有聪明人看到了商机,想开酒楼客栈。但不知道这波排队吃饭住店的风潮什么时候结束,万一只坚持一两个月,那自己就血本无归了,所以决定再观望一段时间。
这一日,韩成正在自己的公廨内,听取刘玉的汇报。
“知县,这个月因为有咸鱼和汤料店两笔收入,县里的税收增长了五成。张三财的捐款总额也达到了二十二万一千贯。汤料店的营收也在八千贯,只是这笔钱下官还没有入账,不知您如何安排的?”
“汤料店单独记一本账吧,我另有安排。”
“是!另有一件事,永宁村的里正吴贵前几天派人来找下官,让下官问问他垫付的那些款项,县里什么时候可以兑付。”
“是鱼虾和人工的钱吧?欠了多少?”
“一共五百四十六贯。”
“这么少?”
刘玉苦笑的点点头,随着县里的财政宽裕,咱们这位知县大老爷说话的口气也见涨。那可是五百多贯铜钱呢,居然还嫌少。
“这一个月他做事还算踏实,给他吧。以后每个月月底结一次账吧。另外,再给他带句话,让他管住自己的嘴,特别是小虾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对外透露。”
“这点知县尽管放心,小虾的事也关系到他永宁村的一笔进项呢,量他吴贵自然不敢到处乱说。”
就在这时主簿吴安小跑进来:“知县,韩知州命人传来口信,说五日后,来检查试验田的秋收。”
韩成猛一拍头,差点把这个茬忘了。忙问吴安:“试验田那边怎么样了?能收了吗?”
“知县放心,那两个衙役一直盯着呢。前几日,下官还去看过,长势非常好。”吴安接过韩成递来的茶水,道了声谢,继续说道:“其实这两天就差不多了,下官原本打算来请示您收割时间的,正巧知州来消息要下来检查,您看这不是巧了吗?”
“好!吴主簿,你具体负责咱们这位韩知州的接待事宜,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住宿还安排在张三财的外宅吧。”
“下官这就去安排。”吴安放下茶杯,起身就要出门。
“慢!还有事呢,你先坐下,趁着你俩都在,我还有事跟你们商量。”
“请知县吩咐就是。”刘吴齐声应道。
“不是,确实有事商量。是这样的,按照这些日子小五的汇报,汤料店那边每天进出的来往客商,还有他们的随从,足有百余人了。可咱们县里只有一家客栈,装修已经陈旧。我想说,咱们是不是建几个酒楼客栈啊。饭菜也可以加一些咱们自己的汤料嘛。这样的话,那些人在无棣的吃住也是咱们的一笔收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