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阁执掌的令牌,尤恒一个小小司吏吃罪不起,万一哪里得罪后,可能就被发配肃清海兽,镇压元矿。
可行走是什么玩意?无职无权的狗腿罢了,等同司吏手下成群结队响应声势的仆从。
“王行走有何贵干?”
或许是修行带来的效果,王渔在他一众兄弟中,长相显得格外端正,只是家传的眼睛乱瞟,很难让人有好感。
“古越王泊是我弟弟,我要提他出来。”
“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王泊故意伤人至死,聚众围殴苦主,依照部族法令,不斩已是开恩,还想提走?”
王渔撇了撇嘴:“知道金执掌什么品级吗?五品仙官!你们部首都没进八品,这个面子都不肯给?”
“我知道你大哥,古越王漛有入圣之姿,也知道金执掌五品仙官。”尤恒淡淡道,“然而部族之事,玄珠司经管,光凭一个令牌就想吆五喝六,你怕是来错地方。”
“好好好,你很硬气,我喜欢你的派头,希望将来镇压元矿时,不要后悔今日之事。”
王渔鼻子气歪,仙官的令牌都没用,酿的,不想在部府混了是吧。
“误会误会。”
正堂连忙转进来一人,高声道:“都是为部府效力,一家人何必动怒。”
“你是谁?”
“玄珠司驻守司吏张森。”
张森面带和煦微笑,拉住王渔好一番夸赞。
“都说王漛有入圣之姿,鹤鸣邑人人夸赞,岂料他堂弟亦是风采照人,不亚于其兄气度,真是可惜,若非同族,怕是王渔道友的声名绝不逊色王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王渔顿时阴转晴,哼哼道:“嘴上说得好听,连我亲弟都提不出来?”
“误会,玄珠司执掌黄册,吃的就是这碗饭,总不能不明不白就把嫌犯放出去,鹤鸣部府担不住啊。”张森笑道,“起码罚珠抵罪,也给族民一个说法。”
“要交多少?”
张森舔舔嘴唇。
“令弟怙恶不逡,不知悔改,波及甚广……起码得二十四斗玄珠。”
“多少?”
“二十四斗玄珠,或等价元石,我保准令弟完完整整走出部府,谁都不会再拿这事说话。”
王渔恨不得拔剑斩掉两人狗头,尤其是这个张森,小小司吏,连仙官麾下行走都敢讹诈,还有没有尊卑之分。
“我来得匆忙,没有携带玄珠,我把人先带回去,玄珠日后奉上,如何?”
“王道友,部府从来没有这个规矩,你也是修行之人,应该明白。”
王渔恶狠狠地看着两人,要将两人面容刻在脑海,旋即气冲冲离开。
“照顾好我弟,出了问题,拿你们是问。”
目送王渔离开,尤恒不满道:“谁让你答应他的?”
“恒哥,硬顶没好处的,榨一榨油水得了。”张森笑道,“我保证这事不让你为难。”
王渔骑马回到古越族,没脸接受众人的恭迎,直接找到父亲,把鹤鸣部府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要这么多玄珠?”王钱大惊:“王氏连遭变故,已经没有这么多玄珠。”
他反过来将事情一一说清楚。
轰隆!
王渔一剑将桌子斩为两半。
“三弟四弟恐怕凶多吉少,必须拿苏问的人头祭奠,他不是收了族人许多玄珠,刚好填补我家的亏空。”
“吾儿千万小心,这个苏问邪性得很。”
“父亲放心,我修行三载,早已踏入开脉中期,对付苏问这种初期都没摸到门槛的废物,一剑的事,只是要洗刷王氏的血恨,不能让他死得那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