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耍什么把戏,给我滚出来!”
眼睁睁看着苏问消失,王渔的内心再度被恐惧侵蚀,他无法理解这种情况,是法器宝贝,还是神鬼仙术?
最恐怖的就是苏问不发一言,只是递剑来杀,这种无声的压力,伴随着漆黑,最能破人心防。
但他仍是挡住这一剑,连口子都没划出来。
练出内力这么强嘛?反应好快。
还是自己的刺剑没有章法?
苏问想了想,回去接满一盆水,陡然出现泼灭油灯。
王渔阵脚大乱,他身上亦被泼湿,吹燃火折子却点不着油灯。
没了光亮,精钢长剑终于建功,连带数剑都在王渔身上留下痕迹。
后者崩溃,疯狂大叫。
“想活吗?”
苏问终于开口。
“想活想活,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王家跟你化干戈为玉帛,再也不来打扰你。”
王渔泣不成声。
“给我讲讲你堂兄的故事?”
“啊?”
“讲得精彩了,周到了,我才会放你出去。”
王渔磨磨蹭蹭。
苏问沉思片刻,退开数步,将王渔所处空间,调到最高倍速。
一刻钟等于二十刻钟。
很快王渔就疲乏,饥渴害怕各种情绪涌上来,有什么说什么,已经分辨不出对错。
“五品仙官大概是什么层次?”
“仙官一共九品,大致相当于五等司吏通窍修士,在蜕凡阶段的地位。”
“王漛什么境界?”
“他天赋异禀,修行五年达到蜕凡巅峰,正在闭关突破。”
“你刚才讲,这次回来没有跟他说?”
这个话题,让王渔有片刻清醒。
“说了,但是没有说干什么,只是说省亲,我向你保证,绝不……”
长剑刺入。
苏问心无波澜。
“又得挪窝了……”
他叹道。
鲜血纵然能洗尽,可这晦气难除。
尸体上别无他物,只有一枚木牌和玉牌。
木牌是王渔的官方修行牌符。
玉牌是林简给的那种私人凭证。
正面是徽记,剑溪山院丹阁,反面是名字。
“金战锋。”
苏问笑道:“好名字。”
这一场猝不及防的战斗,着实搅扰苏问修行的兴致。
但却给他带来新鲜的感受,随身洞天的正确使用方式,居然不是种田生产慢慢发展,而是请君入瓮,杀人越货一条龙吗?
王渔不是傻子,却都把洞天门户当作地道跳进来。
倘若追杀甚急,敌人心切之下,会警惕洞口吗?
作为洞天之主,已经有各种异能,若是再加以布置,设置陷阱之类的东西,岂不是能坑死胜他很多境界的高手?
又不是每个人都在古越族有家,能换衣物留行李,随便逮到一个包厚的“快递员”,岂不是胜过辛辛苦苦经营许多年?
最关键的是隐秘和牢靠。
敌人来了,绝对逃不了,保证没有任何目击证人。
打不过敌人,还能借助洞天困住他,起码不会立刻丧生。
“我就一爱好和平的码农,为什么总是逼我双手沾满鲜血呢?”
苏问深深长叹,收拾王渔的残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