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东西,出来!”
“你问我什么鬼东西,我还要问你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何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知道回答,没有进攻,苏问的心情放松大半,感应洞天,发现一股无形波动,在洞天里撞来撞去。
隐形?
“接引印?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玄黄鱼龙印怎么在你手上!”
感应中,无形波动迅速朝着苏问冲来。
他原本想遁出洞天躲避,但念及洞天外神光不知动静,加上此波动晃晃悠悠,不甚迅速,便跟它玩起老鹰捉小鸡,你追我赶,就是撵不上。
“我也有很多疑惑想问,不如和平交流,一人对一人,我保证如实回答,你不要再追我了,瘆得慌!”
“奈奈的狗腿,老子不是鬼魂,是未修成的元神,神念不足你才看不到,把别老子当成山精野怪那种腌臜玩意!”
说着,他真停下,苏问就跟他保持距离。
“前辈怎么称呼?”
“懂不懂得尊卑上下,问老子的名号,不先自报家门?”
“晚辈剑溪州鹤鸣邑古越族王渔。”
“古越王渔?王漛是你什么人?”
“正是我堂兄。”
“竟有些渊源,老夫鼎南七。”
鼎南七?什么东西。
“你似乎没听过我的名号?”
“我应该听过吗?”
“看样子还没有度你入门,也好,毕竟未能采气,说不得就挨不过蜕凡大关。”
鼎南七飘到玄黄大印旁边,问道:“这枚宝印,你是怎么来的?”
苏问心念飞转,觉得此时表示亲近,有益于多套些情报,便如实回答。
“天鼎仙情司仙官杨毅追杀此印,他就躲进我的法器里,此地是我的法器空间。”
“法器空间?你竟然有仙器!”
鼎南七疯狂,连玄黄鱼龙印都不管,散发波动厉喝。
“能容生灵的空间法器,至少仙阶,天鼎四域沦落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有仙器散落野外?小子,你是怎么得到这件法器的,叫什么名头。”
苏问道:“轮番对答才公平,我已回答鼎前辈相当于四个问题,前辈只告诉一个假名,这不合情理吧。”
“四个问题?”鼎南七哈哈大笑,“有趣有趣,若非我时日无多,定要将你纳入麾下。”
他立在遗蜕之前,轻轻一震,浮出一枚玉佩。
“方才我看你小子鬼鬼祟祟,想要谋夺我的修行物资,可惜晚了,空间法器已经被我摧毁,只有这枚玉佩空间中存有三百斗玉珠,本是打算进入海市给后辈筹集些宝物……
就送你吧,至于我残蜕上的衣袍发髻,你小子就不要惦念,给我留个脸面。”
说着,玉佩飘飘荡荡,飞向苏问,同时地上的青发髻重新束起头发,稍等片刻,遗蜕发光变成星星点点消失在空气中。
“您这是?”
苏问未来得及琢磨玉佩,就见鼎南七元神主动消融躯体,似有决绝之意,好奇发问。
“跟斗珠部府为敌,哪能留下蛛丝马迹,否则不是贻害无穷?”
脑海一道惊雷,通天彻地。
杨毅说六月初六之前,林简说六月初五之前,鼎南七说海市……
苏问失声问道:“难道鼎前辈是参加六月初的海市蜃楼,被仙情司发觉了?”
“你知道海市蜃楼?”鼎南七旋即道,“倒也不奇怪,就是在六月海市中遇袭,我们坚持了一个月,没有援军,只能御使蜃楼逃往外海,一路上不断出人断后……我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