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浩然季悦讲外海有很多类似王义的钓猪客,手段大同小异,都是拿秘宝作饵,捕诱修士,但芭蕉养珠秘法还是太显眼,不知道是否独一份,若擅自出手,可能被有心人联想到纵情流云的身份。
比如那些没死的王义同伙,他们应该知道养珠秘法的模样。
苏问可不敢奢望蜃楼同道全是一条心。
相反毒钩月和白金剑都是部族常见法器,哪怕卖给蜃楼都只会修修补补上架,不可能打碎重炼,而有这两件法器的修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要追本溯源,根本不可能。
何况他击杀王义时,其他人没有近距离看清情况,纵然瞧见毒钩月的损伤都难寻蛛丝马迹。
可这样一来数额就差很多。
兜里还有等价两百五十万的玄珠,南三尊者肯免一百二十万,也就是还有两百五十万的差额,两件法器即便全部出售,都还有三四十万的差距。
然而……
连珠阵迟滞,金蝉翼极速,玄心如意变幻无常,都是很有用的法宝,虽然不能公开使用,但若是拼命,很好辅助洞天作战,如非必要,苏问实在不想动用这仨。
再等等看,实在不行卖掉常用的那把地级中等白金剑,等将来有钱再买一把。
躺在院落的椅子上,苏问刷着鳞牌有种网购的感觉。
重点关注淬气液,入圣真液的价格和数量,次一点关注有没有什么秘法传出,炼器为上,学会了就能独立自主,最后就是看看有没有人出售贝种,饵料,珠种之类。
那叫一个琳琅满目,五花八门。
斗珠部府严禁私卖的,这里几乎都有,还全是地级宝物。
干,这海市要是晚举行几天就好了,那时自己养珠场建成,还不是买爆。
转念一想,也不行啊,定制法器非得海市中转的话,就注定错过。
只是不知道下次海市什么时候,蜃楼有没有足够的淬气液储备。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登门。
此人亦带着蜃龙谱,身材高大雄壮。
“白金剑能验一验么?”他开门见山。
“当然可以。”
苏问将缴获自王义的白金剑展示出来。
“确实完好无损,就是价格能不能低些?一百万斤元石如何?”
“若在部府购买,一柄地级中等的白金新剑至少得一百八十万元石,哪怕高阶仙官都打不了多少折,此剑若非因在海市,还是二手,不可能只卖一百斤元玉的。”
“蜃楼行者的缴获中,白金庚金剑都是泛滥的东西,不可能依照部府价格,道友让一步吧。”
“我的价格在海市中都算低廉,若非如此,道友也不会上门询问,对否?”
来客摇头:“低廉不等于好卖,否则当有人直接买走。”
“这样好了,我们各让一步,以元石给付,多三万。”苏问道,“都是地字行者,没必要为这两万三万的掰扯,道友以为然否?”
“说得轻巧,两万元石都是五品仙官近一年的薪俸,很容易赚么?真以为谁家都有个大贝场。”
“可这话对你我来说,都一样。”
首位客人就这样愤愤离去。
但他带来开门红,很快第二位客人上门。
“道友要买什么?”苏问随口问道。
“不买,卖。”
“嗯?”
“毒钩月炼制原料是三纹褐尾毒蝎的尾钩,法器因此得名,要解此毒,只需改良三纹丹的配伍,我可帮你重炼毒钩月的损坏,传你解毒秘法,售价三十元玉,而你得到完整的毒钩月,价格能卖到两百元玉,绝对不亏。”
“我只挂了一百一的价格,道友若是买去修复,九十斤元玉的差价全部都能赚到,何必非要分我?”
“囊中羞涩。”
“道友是炼器师?”
“不当问。”
“不问,若是你修坏毒钩月,我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即便我说是,道友就能信任吗?难道还要验我的牌符?”
“这样好了,我可以答应道友的要求,但不是购买,而是联合销售。”苏问道,“我出一部分,你出一部分,到时候得了利润,五五分成,若是买家瞧出问题,反折损法器价格,道友须得赔偿损失,如何?”
这是一个简单的置换,拿接近二三十万的利润,排除被坑的风险。
毒钩月取下,交到来人手上,他挑个房间开始重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