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持人吼叫的同时,身穿蚊帐般透明薄纱的女子捧着标有论剑选手名字的竹编,婀娜着身子从观众席中来回穿梭,让观众们有足够的时间下注。
“我看好公羊广增,他可是正一剑宗排名第五的弟子……据说剑法深得正一剑宗的真传……他对面那个叫什么秦诺想赢他,简直难如登天!”有位观众高声道。
“话不能这么说,能够参加箐英论剑的选手,哪个会是等闲之辈?而且这可是第一场论剑,怎么可能会安排那种一面倒的战局?”
“哼!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剑客……怎么可能会是正一剑宗核心弟子的对手?”
“那可未必,剑宗里虽然正一剑宗最为势大,但并非所有优秀的剑客都是他们的弟子。”又有人持中立态度。
正当观众们议论纷纷之际,公羊广增和秦诺已经走上了论剑台中央,他们几乎是面对面站立着,尚未出鞘的剑,便已经剑气纵横交错,仿佛要将整个论剑台割裂开来。
公羊广增的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秦诺,“你输定了,我会让你看清你我之间的差距,明白你那些举动究竟有多么跳梁小丑。”
秦诺则面不改色,望着天空,似乎心猿意马。
“开始!”
随着主持人一声落下,公羊广增的身影如风一般飘忽不定,他连续挥剑斩向秦诺。
两人本就相距得极近,此刻每一次剑尖都险险地贴着秦诺的咽喉、胸口和要害部位,逼得秦诺步步后退,险象环生。
观众们屏息凝视,心跳与选手们的动作同步,紧张而刺激。每当公羊广增的攻击逼近秦诺,他们就捏紧拳头。
下注公羊广增的赌客面色愈发潮红,而希望爆冷门而下注秦诺的赌客则面如死灰。
然而,观众席上的两股情绪落在选手身上却是截然不同。
押注秦诺的赌客心情已经跌落谷底,而秦诺的眼神却始终坚定而明亮,仿佛胸有成竹,对公羊广增的攻击保持着冷静和从容。尽管面临险境,但他并没有被公羊广增的攻击所撼动。每一次后退和闪避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公羊广增的额角却已经开始冒汗。
差距……
他们两人的确存在着差距……但这个差距是他远远落后于秦诺。
看似是他占据上风,但实则对方根本就是不在意,就像是人类不会在意蚂蚁的吼叫那般。
这让公羊广增想起了面对宗内长老的感觉……不!甚至这个游刃有余的状态,连宗内一些长老都做不到!
不可能!
公羊广增眼神一凝,攻击渐渐变得急躁起来,他已经忘记了剑法,开始胡乱地出剑,目的不再是战胜对方,而是希望攻击到对方。
哪怕自己会因为一次得手,而失去原本占据的主动。
错误的打法使得公羊广增露出了一丝破绽。而这一丝破绽,恰恰被秦诺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微微一笑,猛地将剑从腰间抽出,一道凌厉的剑光冲向公羊广增。观众们只来得及看见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接着便听见公羊广增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这一幕让观众们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剑秒杀!秦诺的瞬间爆发让公羊广增毫无防备……应该说是无法防备。
公羊广增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而秦诺却站在一旁冷静地看着他。
这一刻,全场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了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