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挂角!又是羚羊挂角!”有眼力强的观众点出了叶末兵的剑招。
“那不是跟秦诺刚刚用的剑招一样吗?都是正一剑法里的招式……难道叶宗主是有意为之?他刚刚可是说要让秦诺见识一下真正的正一剑法来着。”
“真强啊!”宋远揉了揉手腕,眼睛却始终盯着前方。
一袭白衣的叶末兵轻轻将佩剑收回,做出守剑势,他连续两次稳稳地接住了宋远的攻击,却始终没有退开半步。
“不过拿我当杀鸡儆猴的鸡,是不是太尊重人?”
面对宋远的质问,叶末兵只是淡淡一笑,不作回应。
宋远久经沙场,不会因为对手的不尊重而气恼,反而会觉得自己有机可寻,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才是胜利者……充分把握敌人的大意是战士和将军都必须要掌握的事情。
宋远紧握手中的长剑,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对手。而且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将军,他也深知在战场上不能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否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汰!”
宋远再次出剑,观众这才发现之前两次声势浩大的剑居然都只是试探,宋远的这一剑……无论是声势还是速度居然是前两剑的数倍。
面对致命的剑,叶末兵却仍是不闪不避,依旧站在原地等待着宋远的攻击。
宋远的剑速极快,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叶末兵面前。叶末兵却连一动没有动,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宋远的剑刺来。
剑锋已至面门,就在宋远以为自己就要得手之际,他的剑居然再次难以寸进,被叶末兵牢牢拦住。
这......怎么可能?
自己的这一剑要比之前要快上太多,力道也是不可比拟的,可即使是这样……叶末兵的佩剑,居然仍能够点在他剑身的“七寸”之上。
又是羚羊挂角!又是羚羊挂角!
“受死!”
宋远奋力抽剑,想用剑身撞开叶末兵的防御,可叶末兵就好像是早已知晓宋远会有此招一般,他将剑身微微一转,就把宋远手里的剑轻松拨开了,连带着将宋远再次击飞。
哒哒哒……
宋远双脚在论剑台上连续踏步,这才勉强止住了向后跌倒的颓势。
双手传来剧烈,宋远低头才发现虎口已经彻底被撕破,手掌正不断颤抖。
他的剑势大力沉,但屡次被羚羊挂角所阻挡,就像是攒劲的拳头挥打在了空处,不仅内心难受无比,就连全身都有些脱力。
“承认你败了吧,这不丢人。”叶末兵终于开口,用只有论剑台上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庙堂颁布的国策,对江湖人士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江湖人士也会卖庙堂一个面子。叶末兵作为正一剑宗宗主,虽说不惧宋远的镇远将军身份,可也不想与之交恶。
“呵呵……不愧是正一剑宗,不愧是十年前以一己之力镇压魔教至今都不敢露面的叶宗主。”宋远咧嘴一笑,鲜血从嘴角溢出。
叶末兵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
“不过,想要我投降……绝无可能!我宋某不是什么剑道天才,但只知道我这一生如履薄冰,每一步踏错都没有办法平步青云。”
“同样,因为我没有踏错过任何一步,所以我也不曾后悔过,不曾后退过……就像我开始的命运那样,是棋盘山不可后退的过河卒!”
“我宋某生平只创了一个剑招,今日论剑……就请诸位开开眼!”
宋远气势高昂,声音越发响亮,到最后居然怒发冲冠起来,只见他握着剑,如同猛兽般匍匐着身子,下一刻属于沙场的英勇气息,像是狂风般,以他自身为中中席卷而出,弥漫在论剑台的每一个角落。
咚咚咚!
战鼓声起,如雷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