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他走了,他不是说过要带她一起离开吗?为什么他要自己一个人离开? 心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可是哭却哭不出来。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傻傻的一厢情愿,君墨是谁?是那个隐忍狠辣的太子啊,她怎么那么傻还会去相信他? “宿主,我感觉到你很难过。” 系统这些天一直在安慰自己,肖晓有时候觉得它真的人性化很多,但是还是一样的没用…… “没有,我才没有难过。”肖晓心里也是一阵迷茫,她这个人真的不是那么会轻易的对一个人好,只是遇到君墨后自己变得真奇怪,就像对这个人好是理所应当一样。 “系统,我到底忘记了什么?”肖晓隐隐有些觉得这和自己在第一个世界消失的记忆有关。 不等系统回答,肖晓就被眼前的景状吸引了注意。这是一处隐秘的山洞,如果不是唐浩拨开了洞前的灌木丛,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个狭小的洞穴。 “进来!”唐浩拉着肖晓的胳膊往洞里拖,很快,他们就踏进了这个狭窄的山洞。 洞内潮湿阴冷,周围还漂浮着不知名的发亮飞虫,越往里走,洞身越宽阔,也越是刺骨的阴冷。 肖晓打了一个冷颤,定定的看着眼前祭台上的红光,心底是油然而生的畏惧。 已经走到尽头,这个洞殿平平无奇,但是中间祭台上的东西却是闪耀着刺目的红光,还有令人心悸的力量。 唐浩却是止步不前,眼里流露出些许畏惧,对肖晓道:“去,把那个盒子给我拿过来!” 肖晓没动,这个疯子自己不上去拿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应该是害怕那道红光。 “他妈的,别磨叽!那玩意不会咬死你!快点!别耽误时间!”说完,将肖晓推到了祭台边缘。 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某个东西在她血肉里肆意爬行,肖晓立马爬上了祭台,生怕自己一个慢动作,体内的东西就咬断她的肠子。 靠的近些,才发现祭台上这道红光是发自一个小小的昆虫。这昆虫大约豌豆大小,全身赤红,两条触角在一扑一闪间发出了夺目的红光。 奇怪,刚才在下面感觉这个东西危险的很,可是现在离的如此近,却是感觉不到一丝危险,甚至还觉得这个小家伙有些可爱。 而唐浩说的盒子正躺在红虫的身下,只要肖晓伸手就能取出来,不过这样也会惊动这只红虫。 “快点!”肚子忽然传来一阵疼痛,唐浩这是在控制她体内的蛊虫。 麻蛋,这个变态疯子! 肖晓没有犹豫,快速抽出盒子,刚拿到手,就有人大吼一声:“放下!” 肖晓吓得一颤,手一抖,那盒子“啪嗒”一声掉了下去,顺着祭台滚在了地上。 当看清四周时,肖晓完全懵了,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刚才大吼的正是关肖晓和君墨入井底的老头,而他身后是三个男人,已经和唐浩叽里咕噜的争吵起来。 那掉下去的盒子正被唐浩抓在手里,他脸上露出了狰狞得意的笑,却是用正常的话语对老头说道:“何老六,你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守的秘密就是这张藏宝图啊!就算你不让我做护法,不让我干涉族内事务,最后还将我赶出族群,可是又能怎样!老子今天还不是拿到了这东西!哈哈哈!你大概没想到你不忍心杀的异族人会帮了我吧,这还真是谢谢你啊何老六!” 何老六苍老的脸色有些疲惫,看着唐浩疯狂的样子哀叹一声:“我最后悔的就是收了你这个徒弟!养蛊之人,最忌邪门歪道,而你真是彻彻底底的让我失望透了!” “我呸!老子蛊术天资如何你这个老家伙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来继承你的蛊术?我生性残忍?我不分是非?你捡我回来收我为徒时怎么不考虑这个?真是虚伪恶心!” 何老六哀叹一声,却是不想再提起往事,而是看着发光的红色虫子道:“你怎么知道异族人能取走这个盒子?” 唐浩冷笑一声:“我跟了你这老家伙这么多年还不懂你?什么禁止族人外出,进了驭蛊村的异族人都是觊觎族中的蛊皇,你骗骗这些愚昧无知的族群笨蛋还行,可是瞒得住我吗?要不是我那次跟着你和前族长进了这里,恐怕还得被你们蒙在鼓里!” 唐浩又是看着他们几人嗤笑:“我终于知道原来族长您费尽心思就是为了保护这种令天下人眼红流血的藏宝图,哈哈,你这个蠢老六!还有那些死去的老家伙,把蛊皇放在这儿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养蛊的人靠近?我说你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有了这张藏宝图我们驭蛊村何愁要龟缩在这里?为什么不带领大家出去?!” 此时的唐浩完全就像一个失了心智的疯子,看的肖晓都忍不住唏嘘。 何老六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让大家过上好日子?你可知天下为了这张藏宝图流了多少人的血?我们的祖辈为什么要将蛊皇和藏宝图放在这里,一旦族人靠近就会被蛊皇杀死而异族人靠近却相安无事?祖师的良苦用心我以前也不明白,自从越来也越多的人进来我们驭蛊村,我就知道这个藏宝图不会带来美好,只会是无尽的杀戮和祸端!” “呵呵!我才不懂这些狗屁!我只知道,有了这个藏宝图就可以过上好日子!谁要敢阻止我,我就先杀了这个异族女人!” 唐浩一手指向肖晓,下刻,五脏六腑似乎被咬碎一样,肖晓痛苦的爬在祭台上,连叫的力气也没有。 何老六和周围的几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番,最后沉声道:“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带藏宝图离开!” 肖晓心里哇凉哇凉,这个老头子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死活啊!也是为了守护这破图甘愿牺牲她。 唐浩和那几人立刻打斗一块,肖晓被体内的蛊虫折磨的发疯,正要呼叫系统让人打死自己一刀痛快时,狭窄的洞内突然就涌出了很多人。 一人抱起她冰冷的身体,头顶上是那道熟悉的声音:“别怕,我来了。” 肖晓忽然不争气的流出了泪,看着眼前男人疲惫的脸上写满了焦悴和心疼,全身上下的痛苦也好像减少了些,委屈的和一直被遗弃的猫儿一样:“我以为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君墨摸了摸她的头,忽然眼神变得森冷,盯着已经被一群突然出现的士兵捆绑住的唐浩和何老六几人,语气如阎罗殿的厉鬼修罗一般漠然:“你们真的该死!唐浩!立刻给本王取出你体内的蛊王!” 唐浩虽然被绑住了,然而还是那副疯狂的样子:“老子还以为你真的跑了,没想到是来搬救兵的!不过你可来晚了,那小贱人吃了我的母子蛊,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取出来的!你杀了老子她就得死翘翘!我可真是机智啊!” “啪!”君墨上前,一脚踩在唐浩的脸上,那动作充满了隐忍的杀意:“你可真有本事,如果你不想让全村人陪葬就快点给本王想办法!” “全村人性命关老子屁事!你杀了我吧,杀了我那个贱女人还得死哈哈哈——” 君墨一脚踢翻唐浩,又泄恨的踩折了他的两条腿,眼眸一闪,盯着何老六几人阴森森地道:“嗯?本王看你们挺在意这个村子的,怎么样?” 何老六无端的打了一个冷颤,哆嗦着嘴唇一时半会没有说话。 “来人啊!给本王去烧了驭蛊村!” 君墨话刚落,何老六连忙急道:“有办法是有办法,但是……几率很小……” “说!” “母子蛊是由两只……” 君墨看了眼爬在地上的肖晓,冷喝一声打断了他:“说重点!” “是是,如果想取出那姑娘身体里的子蛊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可以放另一条更为强大的蛊虫进去,让两条蛊虫以身体为蛊在里面厮杀决斗,如果放进去的那条赢了她就没事了。” 君墨眉头一皱:“她撑得住吗?” “很渺茫,一般人身体是做不了蛊的,先不说放进去的蛊虫能不能赢,就是这其中的痛苦是没有人能熬的住的。” 何老六又顿了顿道:“而且放进去的蛊虫要有祭血人,这个祭血人的生死从此就和她连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如果放进去的蛊虫没有赢,这个祭血人必死无疑。” 君墨眉头皱的更深了:“就再也没有别的做法吗?” 何老六摇头:“老朽只知这些,子母蛊太过毒辣,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君墨看向已经晕过去的唐浩,又毫不留情的踩碎了他的手骨,然心中的无助却是无法填补。 “我能忍住,可以试试。” 肖晓刚才一直在听他们说话,其实知道有办法她就很高兴了,如果真的死了不是还有系统吗? 君墨扶起她靠在自己怀里,声音有些软:“不行,大不了我不杀那个疯子,如果万一……总之你不能这么做。” 肖晓指了指那个发着红光的蛊虫:“这不是最好的蛊虫吗?你做它的祭血人……你愿意相信我吗?” 君墨看着她的眼,忽然落下来一个吻,唇齿缠绵间,肖晓听他说道:“你既然愿意信我,我又怎能不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