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这就是庶氏的独门手段吗?有意思。”王震球扒拉了两下脚底碎成几块的青砖,挪开后,露出下面的一个小娃娃。
那布娃娃的外貌衣着,与王震球如出一辙,金色的长发,眼下点着泪痣,白体恤加热裤,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王震球。
娃娃的头顶插着七根细长的银针,双目双耳、鼻子和嘴巴,各插着一根,最后一根最长的自头顶百会穴插入,封了所有的气窍。
王震球捡起娃娃,放在眼前仔细地观察,嘴里啧啧不停地做着点评:“这只是这么個小小的娃娃,就能影响我的情绪,真是厉害。”
王震球从坐下开始,就感觉一阵烦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能依靠不停喝茶来压制自己躁动的内心。
“不过,这做娃娃也有点太麻烦了吧。”王震球把娃娃的衣服扒了下来,看着那上面细密的针脚,又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
“恐怕,还得配上庶氏秘制的药茶吧?”白川点了点那一口未动的茶水,淡黄色的茶汤上泛起点点涟漪。
王震球嘿嘿一笑,他早在茶水入口之时,就发现了问题,里面含有微量的致幻药物。
甚至在白川端茶时,就明白对方并不是要喝,而是在示意自己做好动手的准备。
这就是学百家艺的好处,什么玩意,他都能玩得转。
“这娃娃做得惟妙惟肖。”捡起自己的娃娃,白川轻轻歪着头,对着庶礼发出感叹:“为了我们,庶族长可真是费心了。”
“嘿,不愧是白俸礼。”庶礼脸上的笑容不再和煦,但依旧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开口赞道,“虽然这娃娃埋下不久,没法发挥很大作用,但您竟然一点都没受影响,庶某着实佩服。”
“王经理的手段,也是令庶某惊艳。”夸完了白川,庶礼又对着王震球一抱拳,悠悠道:“我庶氏这魇镇之术,传承数千年,很少有人能发现,王经理竟然一下子就发现了镇物的位置,实在厉害。”
“魇镇之术?庶族长可别欺我见识短啊。”白川不屑地撇撇嘴,双掌发力,一抹闪过,将他手中的娃娃绞了个粉碎,“这分明是厌胜之术啊。”
魇镇之术,属于巫术中的一种,简单来说,就是将各种邪异的“镇物”埋在目标生活环境的周边,来诅咒目标的术法。
各类记载中,最出名的便是明代的《鲁班经》,这本以鲁班为名的书籍,里面记载的,满满都是怎么在给人建房子的同时,实施魇镇之术。
而厌胜之术,则比魇镇更进一步,一般有两种施展方法,一种类似于魇镇,取桃符、铜钱、人偶、玉牌等物,放在目标身边或身上,以求达到诅咒或祝福的作用。
王安石《元日》诗中“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里的“新桃”和“旧符”,指的便是施术用的厌胜之物。
另一种,则是可以直接施展,以镇物替代目标,以自身法力为媒介,千里之外,取人性命。
至于白川为何会对此术有着了解。
你猜猜,赵公明大爷是怎么死的?
“白顾问慧眼。”被白川戳破小心思的庶礼也不尴尬,反而坦率地承认了。
一边的阿绣,显然不如在场的三只老狐狸淡定。
在她反应过来后,三两步冲到自己的座位边,一脚踹开椅子,挥拳就把地上那厚实的青砖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