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公司报复?”王震球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也不对。”白川还是摇摇头,公司虽说是管理异人的机构,但手段还是比较柔和的,这么多年来,反抗的不是没有,但也没听说谁家被灭了门的,顶多是打压一下而已。
这庶礼对公司的消息这么灵通,肯定不会想不到。
“那是为什么呢?”王震球一屁股坐到地上,冥思苦想,他嗅到了大事件的味道,说不得,得参与一下。
“你说,会不会,他只是单纯因为没有办成事儿,而自杀了?”白川踱着步,边思考边说,“如果我们假设他背后有着一個庞大的,规矩森严的组织,庶礼没有把我们拉进他的阵营里,为了逃避惩罚,或者是为了不泄露信息,而自杀的呢?”
“有可能。”王震球摸着下巴,支持了白川的说法。
从一开始,他俩就认为庶礼只是个马前卒而已。
只是,这逻辑虽然能够理顺,但一想到对方背后的组织有着如此严苛的纪律,就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算了,不想了,先汇报公司吧。”想了一会,总觉得会越陷越深,白川果断放弃了继续探寻,这些事儿,可不能自己扛了。
还是留给公司的董事们发愁去吧。
他总觉自己,应该不值得对方费这么大劲儿去算计。
王震球听后,也没有再发表其他看法,掏出手机给他名义上的领导——郝意,打起了电话,只是那一对咕噜噜暗转的眼珠子,表明他还有些其他想法。
“不对啊。”就在白川思考怎么善后的时候,阿绣突然叫了起来,“蛊盅那?这庶胖子把清河蛊盅藏哪了?”
“啊这……”听到阿绣的叫声,白川和王震球俩人同时面上一窘,俩人光顾着打架,把来这儿的目的都给忘干净了。
“阿绣,你们有啥……秘法不?”白川挠着头,讪讪地比划了两下。
“有……”阿绣哭丧着脸,唤出了自己的本命蛊,扔在地上找了起来。
这东西虽然能够感应到清河蛊盅,但因为感应的范围太小了,只能一点一点地排查了。
至于清河蛊盅没在这里的可能性,几人都默契地没有提。
若是那样,可就太尴尬了。
万幸,在这方面罗淑宁的消息还是准确的,阿绣最终在一间被王震球砸塌的屋子下,挖出了他们此行的目标,一个其貌不扬的小碟子,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特别之处。
但毫无疑问,这个东西就是清河村的圣器,施展蛊术的关键器具,清河蛊盅。
捧着蛊盅,阿绣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一路大呼小叫地跑了回来,就连王震球,在她眼里有变得有些帅气了。
只是,在她看见白川所做之事的时候,脸色却诡异了起来。
“喂,那混球儿,白川哥哥这是……在给庶胖子烧纸呢?”看着白川一张一张地把白纸扔进火堆里,阿绣实在没抵挡住好奇心的诱惑,凑到王震球那边低声问道。
王震球没在乎阿绣的称呼,笑吟吟地回答道:“他?跟干爹告状呢。”
“啊?”阿绣眨着大眼睛,一脑门子问号,不太明白王震球说的是啥意思。
看着阿绣找到了蛊盅,白川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他把最后一张纸扔进火里,拍了拍手,站起来解释道:“我在烧诉状。”
他烧的纸上,写满了庶礼的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对方把正财神的信仰歪曲成瘟神啊,使用了钉头七箭书啊,等等等等,一股脑地全都给他“顶头上司”汇报了上去。
庶礼虽然死了,但他背后的人,可还没逮着呢。
接下来,就看赵大爷心眼大不大了。
惹了奉礼郎还想跑?
门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