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就是每晚准备好贡品,放在那个六芒星板上,点三支香,默念心中愿望就行了啊。”
刘山有点不明白,白川为什么会对这么简单的过程感兴趣,但还是很老实地把过程描述了一遍。
“说说那两个人吧。”白川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却没有给刘山进行解释。
“好的。”
刘山十分识相地把疑问吞进了肚子里,继续说道:
“那两个人中,那個胖的应该是头儿,他大概有一米八,很壮,圆脸寸头,看上去有些凶恶,说话做事很急躁;瘦的一米七左右,是个马脸,看起来有点怯懦,目光躲躲闪闪的,好像不太敢看我。”
刘山回想着那天的情景,基本上一直都是那个胖子在支使他做事,瘦子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过话,两只手不时地攥紧,看起来十分紧张。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虽然极力掩饰,但那股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局促感,还是被刘山敏锐地察觉到了。
而且,在两人离开时,刘山还特意偷偷地进行了观察。
“那个胖子先这样……后这样,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刘山伸手给白川比划了几个并不标准的手势。
“侯哥,一会儿找个兄弟做一下画像。”白川一边思考着,一边对侯宾说道。
根据刘山的描述,这两个人离开的时候,用的应该是“过阴河”,一种借助鬼气进行移动的手法,很基础的手段。
而且,如果刘山没比划错,这俩人应该还掐错了诀,又重新掐了一次。
很符合白川认为的初学者范畴。
“祭祀完的第二天,我买的那几只股票就逆势涨停了。”
刘山的眼中带着一抹兴奋,接着说道:
“之后的几天,那俩人又来我这儿盯了我几天,让我每晚祭拜,然后那几天我几乎做什么什么就成,参股的几个公司陆续接了几个大项目,我老婆闲着无聊买个彩票都能中大奖,您说,我能不相信这个东西吗?”
自从拜了那个神之后,刘山的生活简直是一帆风顺,各种进项就没停过。
“你就没想过这里面可能会有陷阱吗?尤其是在知道那几个人死了之后?”白川问道。
“也……也想过。但那胖子告诉我,只要不把这件事儿透露给别人,就没事儿,我以为他们是……”
刘山支吾了一会,才开口把当时的心理变化给说了出来:
他山当然怀疑过。
尤其是在差人找上门,调查邻居的死因时,刘山旁敲侧击地问出了,哪一家也有个类似星板后,他以极大的毅力,停止了祭祀。
只可惜,心中的贪婪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
烧烧香,拜拜神就能捡钱,这活儿谁不想干?
已经迷上那种不劳而获感觉的刘山,终于还是没忍住贪念,偷偷摸摸地又开始了祭祀,直到被公司“请”到了这里。
人皆有侥幸心理,一旦没控制住自己,就会找出无数的理由,来强调自己的特殊性。
刘山也知道这玩意儿肯定有问题,但他一直在进行自我催眠,坚定地告诉自己,那些人出事儿肯定是因为泄露了这个秘密,而遭到了“神罚”,只要自己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那就绝不会出问题。
白川扫了一眼,刘山头顶,那已经被腐蚀得斑驳不堪的财气,发出一声嗤笑。
不存敬畏之人,往往易被乱花迷住眼,只顾眼前利益而忽略了其背后暗藏的代价。
这刘山的后半辈子,怕是难过了。
如果,他还有后半辈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