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苍生为棋子。

姬长生临死之前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两句话语。

“圣母娘娘，太清圣人…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人族被屠杀都无动于衷吗？”

黑云遮天，白骨累山，血积成海，妖神挥举屠刀的无边战场上，一人族青年仰头望天，不甘质问。

他不明白，明明人族诞生于女娲圣之手，却不曾得到这位“人母”的丝毫注视。

明明太清圣人以人族为本立下教派，却亲眼看着妖族为炼屠巫剑大举屠杀人族。

明明有两位因果纠缠如此近的圣人，人族还是被杀得几近灭绝。

可能自己死后不久，人族便也很快彻底消失在洪荒中了吧…

毕竟面对的是手掌十方妖神、横亘太阳星上的天庭。

“我本也不是此间生灵，本就早该死去…算算还多活了几百载年岁…”

灵魂和精血即将被妖族拉扯而走的姬长生颓然闭眼。

穿越洪荒三百六十载，没有任何主角光环的他从后天胎儿一步步成长修炼到人仙境。

只是可惜了自己一手经营的姬氏部落，还有许多蓝图未曾施展，就要死尽了…

【叮，检测到宿主即将死亡，系统激活，初魔系统为你服务。】

【已获取宿主真灵…】

【即将开始融合鸿蒙初魔跟脚…预计消耗三天。】

【发放激活大礼包*1：你获得百万源质、造化宝物——遮天伞，黑暗神通——魔化。】

“……”

姬长生快要死寂的灵魂陷入短暂呆滞。

我特么肉身破碎、真血流干、灵魂都要消散了，金手指才激活？

【叮，系统需要特定条件才能激活。】

“好吧，那你能为我做什么呢，这种局面…”

姬长生不敢浪费时间，自己真的快彻底消散了。

【叮，宿主不用担心，系统已经提取宿主真灵，接下来将为你融合鸿蒙初魔跟脚，从而化身最本源的魔归来。】

“魔…”

姬长生最后的意识消散，陷入永恒般的沉寂。

……

一天后，人族祖地首阳山以外的部落全部沦陷，无一人族生还。

两天后，妖族天帝亲自率领十大妖神和无尽妖族攻破首阳山。

他们立于高天之上，手持特殊空间宝物，宛如神魔，疯狂收割人族精血与元神。

直到人族仅仅剩下一百万左右，这场碾压式的屠杀才宣告结束。

“天道不公，圣人不仁啊！”

“圣母娘娘，太上圣尊，你们真的看不见吗？！”

首阳山残存族人浸润在尸山血海中，悲愤仰头，厉声问天。

这一刻，两位与人族因果纠缠极深的圣人不再那么伟岸，其形象在所有人族心中轰然崩塌。

所有的敬仰与信任全然消失殆尽。

“老师，事态发展成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高天之上，一身素袍的玄都大法师面露疑惑不解。

人教以人族为本而立，如今人族死伤近九成九之巨！